第九章，垂手千山花落尽（1/2）,倾城错-69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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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垂手千山花落尽（1/2）

同电视电影里但凡哀伤就雷叫暴雨的情况不同，固然今天是杨妃出殡的日子，但天空却较平日更为明朗。

天空中清澈的见不到一片云彩，干净的宛若碧洗，又像是上好的通透蓝水晶，晶莹透亮。送葬的队伍蜿蜒绵长，白色的招魂幡随风舞动……在碧色的天空之下，却又如同白云飘浮。空灵而的挽歌在空气中弥漫，那是极其空灵的声调，萧湘并不能够听明确其中吟唱的意思，却被挽歌的调子所沾染，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涌上一股深进的哀伤来。

那曲子似乎直击她的心底，将暗躲在心中的眼泪调出来。

萧湘默默的随着出殡的队伍前行……她是公主，只能送杨妃至太极宫门口，队伍中的祭盘帐幕，高至九十尺，大历中，又有祭盘，刻木为古戏。一切喧嚣吵闹，却像是放映中的电影，而她又似在一边观看，虽是至身其中，却又似乎脱离开外。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亦或稍有戚色，她抬头看往，李恪一身惨白的麻衣，默默的在棺椁的一侧追随。

身边是蜀王李愔……同样由于杨淑妃的过世被从封地紧急召回的。他与李恪是一母同胞，两人的情绪看起来极好，一路上却是相互扶持。不似一般皇室子弟。“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在两人身上完整不实用。

没来由的，忽然想到清时的雍正和他的同胞弟弟，为了一个皇位，同母兄弟竟视对方为仇敌……做母亲的是最难受的吧？

杨妃这会假如有灵，看到他们亲兄弟如此友爱，应当也欣慰了。

一口吻从她的口中长叹而出，刚欲转身离开，却见李恪停了步，转回头看向她。满眼的徘徊，满面的哀伤。

这一眼让萧湘从心底升起一股同情，李恪李恪…你纵使是最崇高的王子，纵使是最贤明的王子，此刻，亦不过是一个失往了母亲的儿子。

仅此而已。

队伍便是渐行渐远，阳光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刺眼，刺得眼睛中有些发涩。萧湘微微的仰开端，脸颊却仍然感到有一丝凉意擦过。

起风了。

杨妃的葬礼几乎逾制，先是追封皇贵妃，赠号“端敬”，又为她单独建了昭陵妃园寝。园寝内宝顶明楼……竟隐见皇后才有的规制。就连神道上的石像生，竟然也同皇后陵一般样子容貌。

固然是偕越，但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多置一词。就连平日嚣张拔扈的长孙无忌竟也未说一句，只是……

“莫要当我不晓，他眼中的仇恨我是看的一清二楚！”李恪仰头灌下一大杯酒，双目泛红，“我知他对我兄弟二人早就看不顺眼……”

又是一杯酒下肚。

李愔忽然起身，眼前的羽觞被挥落：“若论贤明，，天下有谁比吾兄更贤？”

萧湘连忙起身，四下看过，这才回到桌前：“小声点，万一教别人听了往……”

“怕什么，我怕什么？”李愔似乎是喝多了点酒，说话有些不清楚，“你不往看看，泰那个逝世胖子，整天在做什么……承乾呢？也只知道和娈童风，只有吾兄……”

声音却是比喻才还高，李恪倒是比他苏醒的多，随手从盘中夹起一只鸡腿，塞进他的口中。李愔被鸡腿一塞，便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湘儿，你早些回往吧，晚上露水重，莫要受了凉。”他沉了沉声音，“长孙无忌……你也要防着他一点，他……”

萧湘点了点头，李恪固然话未说完，但她明确的很。历史上记载，长孙无忌是个权欲极重的人，若非他大力阻拦，恐怕当上太子的就是李恪而非李治。而李恪和高阳之逝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微眯了眼，自己若想转变历史，恐怕长孙无忌这关是非过不可。李恪的这番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看来她得找个机会，会会这长孙无忌。

知已知彼，尚能百战不殆。

她离别了李恪和李愔之后，便往甘露殿折返，将空间让给兄弟两人，让他们好好的醉上一场……丧母之痛，外人是领会不得的。

临行前她刻意的吩咐了李恪的近侍，让他关紧了门，不能让任何人进门。万一李恪和李愔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教别人闻声，怕又是一大场风波。

夜色渐深。

甘露殿中燃的是辩机走时留下的檀香，说是能够安静心神。事实上也是如此，从前世起，每当她心情烦燥时，点一支檀香总让她的心情很快能够安静下来。

此刻她正倚了软榻，手中捧了贡菊茶，半眯了眼，看向如盘的圆月。

不知道凌夜此刻在做什么？

将自己从十楼推下，她可曾懊悔过？或者此刻正倚在那男人的怀中，艳媚如血的笑着？思绪不由转回当时的情景……

“为什么？你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你会抢了我的男朋友？”凌夜淡棕色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十分无神，她有些茫然的看向萧湘，声音忽然抬高，“为什么？”

萧湘半眯了眼，却是沉默不语。她这点上，的确对凌夜不住。只是由于贪恋那男人给的热和，便不自觉的靠了过往……等到创造自己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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