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更漏待尽碧波散（1/2）
一朝间西出阳关
二百里加急官道哪个敢阻拦
三军待阵前
四方旌麾猎猎展一片
五百担粮粟
六日后到岸
七星夜下乩台苍笼翠烟
八风不动谁敢
九州风雷庳鼓震颤
十方流寇退阴山
十一处宫门严加看管
十二刻更漏待尽一池碧波散
十三弦声声如似箭破华年
十四看月当空
十五日前不能说不可说不及说说不得句句错乱。
萧湘半倚在软塌前，看着手上的绢纸。这是荀夜羽送来的唱词，说是这几日的力作，她不是什么文人，看不太懂，只感到隐约间有些怪异。
她并不知荀夜羽此时送这东西给她有何用意，她现在是两难。
若将李承乾的事情报与李世民知，辩机的生命怕是保不住；若是不报，她怎么也不能看着待自己至亲的李世民被害……她更是无法亲身下手往害他。
不知道要如何做了。
李恪此时也不在身边，若是他在，自己还有个人商量。她的眉头越皱越深，长叹了一口吻，眼睛闭了又睁，开口道：“往请堕天来。”既然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且放一下。这荀夜羽神秘非常，此时递了这词上来，恐有深意，萧湘半眯了眼，暗笑自己病急乱投医。
也只能如此了。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更新最快.
她向着萧湘微拜了下，便立在一边，不言不语。萧湘看了她数眼。示意习习带着其它人离开，屋中便只有她同夜羽二人对视。
萧湘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歌词递到荀夜羽手中，柔声开口：“这是你所写？”
荀夜羽点了头：“正是微臣拙作。”萧湘又看了她一眼，记起前几日她已经正式升为五品女官，可自称臣。
萧湘盯她看了半晌，却在她的面上看不到任何不妥的神情。她沉吟了一下。还是转开了话头：“这词可有配曲？”
荀夜羽又点了头：“曲子是微臣一位好友所作，她已经……逝世十多年了。”她地眼底有一丝哀伤，“过些日子就是他的祭日，微臣正是想和公主请了恩惠，前往祭拜他。”
她说到此处时，竟然跪伏下往，面颊尽量的贴近地面，显得极为恭敬。身上墨绿色地衣裙在地面上展开，像是一片伸展的荷叶。
萧湘拧了眉看她。唐时不若清，女官宫女等人是可以祭拜旁人地。况且荀夜羽是要往别处祭奠，更无谓要自己批准。
除非……
她低头看向荀夜羽。她头上的凌波镶金白玉簪将发丝乖顺的拢在一起，帖服的亦如跪伏在地的她。只是侧面地耳铛在微微晃动着。于空气中划出一道小小的波纹。萧湘半眯了眼。唇边带笑，却是柔柔而缓慢的开了口：“荀。你要往祭拜的，是谁？”
荀夜羽仍然跪伏在地，声音却明显打了颤：“是……是龙子。”
龙子……萧湘的大脑迅速搜过这两个字，忽然想到之前听莫舞聊起贞观四年被处逝世的一名美人，似乎就叫龙子。
“龙子……是贞观四年被处逝世的那名秀士么？”她未经考虑，脱口便出。
荀夜羽的身材微微发抖了一下，随即低声道：“是……”
那段岁月在宫中似乎是禁忌，莫舞当时提起时，也是吱吱唔唔说不明细。现在见荀夜羽这幅样子，萧湘知道确定有什么底细……再联想到荀夜羽逼了徐惠，怎么也要进宫……理由怕是就着落在这龙子身上了。
不过，眼下并非追问的好机会。
贞观四年时，高阳方才四岁，即使有什么秘辛也牵扯不到她地身上。这样算来，荀夜羽纵有满腹诡计，也与她无干。不过……萧湘眼睛转了转，上前一步将她扶起：“过几日你便往吧，我知会一声，届时你便使了我的车驾往，也省得路上麻烦。”她刻意的示好，只由于徐惠那句“她是阁成员”。
阁地使命之一便是刺杀，事情走到这步，她亦无选择。
辩机和李世民两人，都不可以逝世……她也不可以，所以，假如必定要有人就义的话，就只能是造成这一切地源头。
李承乾。
萧湘半眯了眼睛，她不否定自己亦有私心。若是李承乾逝世了，历史便已经转变，之后隧道路或许就会转变…
“我知你进宫定有事情要做，我可助你。”她心头闪过那些动机，便决定将夜羽拉进自己的旗下。那日在梦东园宴请夜羽时，她便已经闪过这个动机，只惋惜夜羽似乎有什么顾忌。而此刻，她竟然同自己提及龙子，恐怕便已经生了投奔自己地动机。
能利用而不利用，难道是傻子？
萧湘退后一步，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小口，又将茶端在手中，仿佛在考虑什么，似乎连滚烫的茶水浸得手指都未曾感到。
荀夜羽听她如此说，脸上也擦过一丝惊异，不敢置信的看她。
萧湘眼前似乎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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