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讯（2/2）
是好意而为，那尹东升屡屡得罪朝野权贵，早晚有一日要玉石俱焚。况且如今他摊上这么一桩大事，让你一个女孩家家受这牢狱之苦，你又何苦为他圆谎？”
“随歌不解，随歌没有说谎。”
毓王站起了身，走到了随歌的眼前，说:“本王早就派人查过了，你不过是半年前尹东升新招的捕快。早些日他在刘尚年的宴会上竟诓我说你是他未婚妻，此乃一谎。”顿了顿，他竟伸手从随歌的脸摸到了她的下颌，持续说道:“运走朝廷重犯的尸首不知做何目标，此乃二谎。”毓王的手不住地感受着随歌皮肤的细腻，让他越来越心猿意马。
随歌身子往后一靠，避开了毓王的抚触。随歌有问必答，说谎脸不红：“我与尹知州是青梅竹马，半年前进郑州州府也只是为了辅佐他，尹知州并未说谎。其二，尹知州稍早受村民王氏所烦已久，恰巧无头尸符合她丈夫特点，我等经过正规手续和道路才把尸体运回，事前并不知是重犯，若知，我信任公事公办的尹知府必定秉公办理。”随歌一字一句地把尹东升的个人形象提到了最高。
等这事了结了，她要把尹东升吊打一顿！
毓王不爱好随歌总是把尹东升挂在嘴边，他用两只用力地捏住随歌的两颊，逼迫她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道：“不识好歹的女人，本王给你脸你不要！这尸体的事，尹东升查到了多少，说！”
随歌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但仍然面无表情，回应道：“尹知州的宗卷上写得明明确白，那尸体是村里王氏的丈夫李大……”
话还没说完，毓王的手劲更大了，随歌双颊被用力钳住，根本无法发声。毓王的指甲深深地陷进到随歌的肉中，那种刺痛让随歌捏紧拳头。她要忍，此刻戴着镣铐，她打不过那两个高手，要给自己留下生还的机会。
毓王一手揪着随歌的头发，一手捏着她的嘴，靠近了她的脸颊，随歌甚至闻到了他那让人恶心至极的鼻息。
“女人，别再给本王绕圈子了，本王没时间和你耍花招。你们从那尸体里毕竟找到了什么，那个盒子如今是否在尹东升那里！”
盒子？随歌心里暗忖。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那东西在盒子里。
随歌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欺瞒下往，她要给他们什么东西。因此她佯装疼痛，逼迫自己挤出了一滴眼泪：“在那尸体的肚子里的确找到一个盒子，那是被人生生缝进往的。不过盒子里头什么都没有，尹知州见查不出什么，就连同尸体一起把所有东西都给了王氏火化了埋在山头。王氏没了夫婿，收拾了家里行当就回千里外的外家往了。”
毓王一听，松了手劲，看那样子是有些信了。
随后，毓王对那文质彬彬的部下说了什么，那部下诺了一句便离开了。
为了加强毓王的信任，随歌脸不红耳不赤地持续说道：“实在尹知州并不在意这案子，全是为推搪那王氏。当初她昼夜骚扰尹知州，寻到尸体后又日日追着仵作，为了尽早把她打发走，尹知州连案宗都是交给我们几个捕快完成的。我们也不想生事，案宗是随便交差的，并未具体记载。。”
毓王放开了随歌，眼里还存有几分不信任，但脸色已比刚才温和了不少。
“尹东升也不过如此。你还随着这样无能的人，倒不如随了本王，本王至少能给你供给荣华富贵。”毓王又挑逗起随歌来，唠叨不停地游说随歌供出尹东升的罪，好让他参一本。
毓王的喋喋不休让随歌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点了，她的眼角已经隐约见到有青筋突出。所幸外面的卫兵小跑了进来通传道：“报！王爷，郑州知州领着护卫在我们牢前求见王爷。”
地牢里无法看到外头，粗略盘算了一下时间应当还未天亮。
随歌低头，咧嘴。
算他来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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