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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局欲起(1/5)

嘲风令一出,站在泥泞之中的行伍侍卫皆是一怔,稳重地看着肃王,一动不动。

玄甲营的人纯粹是忌惮肃王的威名,没在行伍待几年的兵甚至都不见得确实懂得嘲风令是个什么东西。

金吾卫却是齐刷刷的白了脸色,付杭本就丢脸的一脸倒霉相刹那骇得铁青。

嘲风令本是战时情急之下的特别权柄。东海战后,肃王曾因兵部扣押战报一事在朝中闹过一阵,洪光天子半是心虚半是受迫的把蓝本只在少数驻军中生效的嘲风令昭告天下,四境驻军见嘲风令如领兵符,亦算是给待援无看而惨逝世的东海驻军一个隐晦的交代。

诸荣暻这权柄看似宽绰,实在肃王真正能动得的驻军也要挟不到南北直隶的兵防,可即便如此,天子还是有些懊悔——这样一道明旨下往,今后岂不是只消有这枚嘲风玉佩在身,他手里的兵符实权就永远高人一等?

但一国之君不能出尔反尔,诸荣暻就只能擎等着肃王出错,再借机收回嘲风令的成命。

然肃王却像是根本忘了自己这枚玉佩有如此通天的权利似的,哪怕北境危急,他竟也从未动用拿起,全当成了个摆设。

肃王愈不在乎,天子就愈发的难以疏忽这枚墨玉。

付杭身为金吾卫,职责所在,一旦肃王在非战时调用特权,按照天子密令,可以谋逆罪名论处,先斩后奏。

这位金吾卫副都统虽总是挂着一副令人嫌恶的公事公办的表情,可他毕竟是沈籍康一手提拔上来的,对肃王难免怀揣着些许偏向,下意识的会在心里替他开解,所以他寻由无果时,自然而然的就把肃王一切的偏执都回结在杨不留的身上,直言不讳的说她是“祸水”。

倘若肃王认真为了一位姑娘动用嘲风令,付杭还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违背圣命。

故而在看见杨不留被肃王拔萝卜似的从一处坑陷里“啵”的一声揪出来的时候,付杭差点儿就跟温如珂一齐哭出声。

温如珂是为杨不留;付杭则是为他这颗一旦随心而动,八成绩要搬家的脑袋。

温如珂看见杨不留的瞬间就红了眼眶,莫名其妙的心疼得直掉眼泪。浑身是伤的宋铮方才被岳无衣扛往休息,温知府一时没了倚靠,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晃了晃比他还紧张的付杭,顺带手的在他身上蹭干净。

付杭还有点儿晃神,眼瞧着肃王抱着那祸水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方才苏醒,为难地咳了一声,在同样集体傻眼的玄甲营跟前挥了挥手,“别傻着了,往搭把手,先把人都救出来,雨停持续善后。”

杨不留晕天昏地的落进了一个近来十分熟悉的怀里。她揪着跑得飞快的诸允爅的耳朵,扯得他拐了个弯儿,她谄谀地看向虎着脸不吭声的肃王,直截了当的说想要先往看一眼宋铮。

宋师哥这么多年待杨不留的好,是温如珂这么个从天而降的亲二哥一时半会儿难以企及的。温如珂一边儿吃醋一边儿谴责自己也不知吃得到底是哪门子的醋,心里越念叨脚底下走得越快,反倒先一步找到宋铮治伤休息那屋。

宋铮这会儿正一脸逝世不瞑目地瞪着房梁,像是倘若他师妹真的逝世于非命,他就要愧对列祖列宗直接悬梁自尽以逝世谢罪似的。

万幸的是,杨不留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这会儿实在狼狈得很,身上脏兮兮的,被诸允爅抱了一路,把他身上也蹭得脏兮兮的,可即便如此,她只要全须全尾地站在那儿,就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宋铮开口嗓子是哑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苦笑了一下,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只摸了下杨不留的头顶,确认这丫头还是活生生的,这才松了口吻,总算是能脱力昏睡过往。

温如珂操心的把他安置好,又往杨不留那儿跑。站在院门口一瞧,换了套行头的肃王殿下正手足无措的在屋外的环廊里晃悠,眼睛时不时地往那扇紧闭的门上瞄。可瞥一眼就像被烫了一下,慌慌张张的又背过身往。

阿婆端着一盆脏污的血水和衣裳出来,看见肃王还搭了句话,“你说你夫人受伤你躲在外面干嘛?她伤得挺重的,你不进往搭把手啊?”

肃王殿下“腾”的红了脸,连连摆了摆手,有些纠结的支吾道,“不是……不好……”

阿婆没听明确他这哼哼唧唧说得什么意思,还认为是京城里的人家有什么讲究,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绕到耳房后面没了影。

温二公子站在那儿,简直猜忌那个带他喝了人生当中第一顿花酒的诸允爅是不是在哪儿被掉了包。

他不怀好意地搓了搓手想上前打趣,屋子里窸窸窣窣了几声,紧接着便见方才被阿婆阖紧的门嵌开了一条缝儿,杨不留手里拽着半扇门板,顶着一圈儿绷带就要出门。

诸允爅似乎早有预感地把她堵在门口,“你要往哪儿?”

杨不留老诚实实地答话,举起手臂指了指矿山的方向,“往帮忙,那边用得着我。”

“……”诸允爅显然是不打算跟这个把自己当金刚不坏之身的丫头空话,就地拔起抱回屋子里,稳当当地摆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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