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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华庭召见(2/4)

说什么?听说昭王殿下全力禁止父皇召本王回北境迎敌么?”

昭王被自己弟弟口中久违的封号称谓震惊得说不出话,眨了眨眼睛,隔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口吻,“我就知道你确定要为这事儿耿耿于怀……”他顿了一下,瞄着诸允爅脸色不善,有些哭笑不得道,“玄衣卫传信回来说你闹了疯病,是真的?”

诸允爅冷静脸色看向他,嘴唇一抿,面子上的僵持绷不住,艰巨的笑了一下,“二哥……知道乔唯还活着的时候,我简直恨不得直接杀回北境往……”

“但你忍住了,哪怕气得快发疯。”昭王低声道,“……所以我认为你能懂得二哥的用意,当时的情况,主意让你回北境实在太艰苦。”

诸允爅微微低着头,半张脸躲在暗影之中,晦暗不明地眨着眼睛,沉默很久才松了口吻,“……我知道,我就是——跟自己置气。”

昭王抬手在他背上摩挲了一把,像是自幼时起那般亲昵。宫城里骤然卷起一阵分歧时宜的冻人东风,把诸允爅背上短暂地热意吹得一干二净。

诸允爅极其厌恶这种出其不意的阴恻凉意。他不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的走神儿,混沌的看着从殿中快步走来的花公公,又若有所思的垂眸搭着前行半步,应着花公公传话的昭王殿下的袖口。

很久,诸允爅涣散的眼力才在他兄长的背上敛凝如炬。

肃王生平以来第一次生出一个动机——帝王多疑的血脉,竟是如此可怕至极。

华庭殿烛火晃动,阁中显然比殿外热上几分。

诸允爅跪地执礼再一起身,简略的动作就浮了薄薄的一层汗。他匀了口吻,似有意似无意的搭了天子一眼,不甚明显的在他肩上的披袄上停顿了一瞬,眉间复杂的拧起又伸展,末了一声没吭,规行矩步的立在原地。

许是瞧见了肃王难得一见关心的眼神,许是本日朝中没甚么惹他烦心的政事,又许是这本该是将领回京该有的慰问……诸荣暻本日难得没开门见山劈头盖脸的苛责一回,甚是情真意切的关心很久,哪怕肃王言语未几也没见不耐,有一搭没一搭的由着昭王替他搭话,好一派其乐融融似的。

直到尹银花端着一只药碗和一碟蜜饯恭恭敬敬的跪在书案旁边,诸荣暻这才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温和的看了昭王一眼,“这几日急雨天冷,太子染病,昭王为了替朕分忧,数日未回府休息,本日无事,早些回往歇歇吧,肃王这一晃几个月没见,朕也是难得,正好跟他再说会儿话。”

昭王屈服地执礼退下,多一眼都未曾落在肃王身上,只在退到殿外时,侧身看向重重门关里难得一见的朝服身影,不自禁的在眉梢挑起几分士别三日的疏陌之感。

他忍不住往想,“这几年征战在外,从东海到北境,他到底是变了还是没变呢?”

不卑不亢的驴性格像是未曾变过的,可昭王却隐隐约约地察觉着,今时本日的肃王,早便与鲜衣怒马肆意张扬的往昔别过了。

昭王面无波涛的同守在门外的随从拱手告退,得了那几名随从堂皇无措的回以大礼,方才缓步的向宫门外踱步。

一路不疾不徐的走到候在宫门外的马车旁,接过车夫奉上的热手小炉,昭王饶有兴趣的舔了舔犬齿,指尖轻轻在温度合适的小炉上敲了两敲,唇角勾起三分笑,轻声道,“送本王到西市街口。”

洪光天子挥了挥手,尹银花便携着一众随从退到热阁外,轻手合上了阁门。

诸允爅耷拉着眉眼,微微抽了抽鼻子——数月以来待在药展,他也耳濡目染了点儿分辨药方的能耐,从这药汤的苦味里粗略的分辨出这一碗苦汤药约摸着是为驱冷。

诸荣暻漫不经心肠放下药碗,指尖捏搓着沾满糖霜的蜜饯,抬眼看着木桩子似的肃王,叹声道,“你啊,除了带兵打仗的事儿以外从未顶撞过朕,可体己的话你也是一句没跟朕说过,你就不问问朕这喝的是什么药,染了什么病?”

诸允爅心里正敲锣打鼓地揣摩着这番单独留见背后有何深意,有点儿心不在焉,沉默很久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父皇洪福齐天。”

估计是人在病中,炮竹似的性格也沾了水,诸荣暻无奈一笑,“算了,溜须逢迎这活儿分歧适你。”

诸允爅闻言脸色微动,“儿臣有负圣看。”

诸荣暻看着肃王唾面自干的样子容貌简直比肃王自己还别扭,他摆了摆手,感到之前的柔情都是放屁,“这会儿没外人,朕且问你,你可知朕留你叙话是为何意?”

天南海北的肃王力有不逮,他能说得上话的无非就是北境……还有交情匪浅的鄢将军……

可这两件事儿哪件诸允爅都不会轻而易举的让步谄谀,更枉谈达成圣意。

诸允爅只能轻车熟路的装傻充愣,拱一拱手,“儿臣不知。”

“你能不知?温仲宾教出来的学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精,你啊……”诸荣暻抬手把被他捏扁蜜饯朝着肃王丢,力度渐衰,只擦着肃王朝服前襟的边儿,“朕知道,北境战火纷飞的,朕把你留在广宁不发,你记恨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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