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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短笺提醒(2/3)

息,泗水堤坝艰险待整,懿德太子、宪王、肃王因这两件家国大事相继率行伍离京,应天府安稳未几时的水面之下骤然暗流翻涌不止。

洪光天子一道旨意落下,朝堂高低便人尽皆知,宫中朝堂等候太子查探详情请调驻军的折子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稳住朝堂的噱头——自打懿德太子离京,付杭便得了洪光天子的准允着手筹备随行马匹和粮草补给,肃王顶着户部、工部、兵部三位的关心施压,也不好再做个甩手掌柜,接连两日都泡在金吾卫的驻地府衙,进了夜闲暇的工夫还得整理肃王府的事务,吩咐岳无衣留守五军营的诸多事宜,忙得瞧不见人影。

杨不留同肃王彻夜长谈过泗水之事后便没甚么时间再跟他碰面闲叙,诸允爅不见踪影这两日她也鲜少在肃王府里闲晃——多半时辰她都耗在琴阁暗室里,唯独懿德太子离京当天一早,杨不留抢在昭王殿下赶往朝会之前,托雨歇往昭王府送了封短笺,此后再无风声动静。

然而直至肃王离京三日之后,那一封短笺才激起了些许的涟漪。

朝堂风雨既定,京兆府这才得以再度呈禀时慕青毁容案的折子等候御批——此案并无纠葛,只是碍于事关朝中诸多王公大臣的后宅之事,天子总要出面表个态,朱笔亲批了一句重办凶犯尽不将就,也便就此作罢,不打算再翻出时慕青其人背后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案,给自己添堵惹事。

顾隐清早为时慕青发配岭南一事,来肃王府知会了一声。

念儿自打知道了时慕青一案之后的隐情,难免心生几分不忍,趁着肃王殿下不在,偷偷摸摸地随着杨不留念叨过几次想送他出城,杨不留无可奈何只能应下,陪着这小丫头在城门外的长亭吹了一个多时辰的斜风,目送着发配时慕青的官吏远行直至没了踪影,这才折返回城,顺道在难得无雨的市井上闲逛消遣。

起初两人走走停停甚是安闲,念儿在杨不留跟前总回是个蹦蹦哒哒的小姑娘,爱好甚么都随她,吃食饰物买了很多,直等这小丫头回过味儿来收敛几分,迎着杨不留笑眯眯的眼神,挪蹭着打道回府。

孰料从主街上绕过往,念儿骤然察觉到身后不大对劲儿。

……有人随着。

杨不留早有知觉地扳住念儿正欲不解转身的肩膀,半圈着这小丫头,靠近她耳侧轻声低语了几句,转而歪头看着念儿迟疑的眼神,勉励似的笑着眨了眨眼睛,捏了捏她的胳膊,顺势在巷口拐角处推了她一把,自顾自地拐进巷子里往——

——不远处的身影脚步一滞,继而快步跟上前往,背靠着巷口拐角的石墙,稍稍探了探身子,视线所及之处却不见人影。黑衣短打的年轻人登时一惊,超出石墙大步追过往,哪知却被忽然从街巷拐角闪身出来的杨不留堵了个正着。

黑衣短打的年轻人眉目一僵,似被撞破为难不已,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哪知未等转身离开,便忽然察觉到耳畔风声擦过。年轻人迅速转身,却迟了半步未能避开,竟被念儿拎着一根墩实的木棍兜头砸下,“咚”的一声闷响,头晕眼花地趔趄了一步。

念儿细胳膊细腿儿使不上劲,闷头砸了一棍子就一惊一乍地跳开,杨不留一时失笑,只得亲身上前,自腰间翻出银针迅速封了这位正眼冒金星的黑衣短打年轻人的穴位,一再确认他转动不得方才松了口吻,勾勾手指让那躲在墙边儿的念儿过来,“把他拖到墙边,他习过武,一时半刻就缓过来了。”

念儿戳了戳年轻人僵直的肩颈,又戳了戳短打年轻人脑袋上被她敲出的红包,“让你大白天地打我家姑娘的主意,没敲得你头破血流算你走运!”

短打年轻人疼得闷哼了一声,嘶声高喊道,“姑娘留步!在下周西,并非图谋不轨之人,此番尾随,是我家主子有请。”

念儿心思单纯没作多想,听他所言立即扯了扯杨不留的袖子。

杨不留却是走出几步方才停下,转身回头,觑着他的脸色,视线在他身上周遭逡巡片刻,末了定在他腰间配着的匕首短刃,略一思索,低声笑道,“昭王殿下请人……可实在是没甚么诚意。”

那位名叫周西的侍卫引着杨不留落座于一家装饰不甚招摇堂皇的酒楼三层包厢,待到酒楼伙计备好茶点清茶,方才躬身退出往,只道了一声“姑娘稍等”,便阖了厢门,再无声息。

酒楼并非京城之中人尽皆著名头响亮的大家商户,亦未落在京中闹市,而是安安静静地伫立在一条窄街旁,从窗口远看,却正能眺见红漆亮瓦的宫墙,故名看城坊。

念儿局促不安地在包厢里转悠来晃荡往,趴在窗棂向下远看,左右促扫了几眼,视线忽然必定,忙不迭地缩回头挨着杨不留站定,“杨姐姐,昭王殿下真的来了!”念儿垂眸瞧见杨不留竖起食唆使意她声音放低,赶忙蹲在她身旁小声说道,“昭王殿下怎么找到杨姐姐了?难道是……你上次说的信?”

杨不留未置可否,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想留在这儿听听看吗?”

念儿这会儿半分迟疑都没有,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还是做外应的好。昭王殿下可不比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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