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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语成谶(2/2)

况,问询善后事宜。

一行人听得秦相爷在这儿颠倒黑白,这几位浴血而来的皇子将军都惊呆了。

穆良未同昭王太子一道进京清剿叛军,京中是个何般事态发展他也是一脑袋浆糊不作妄断,听完秦守之这一通嚷嚷,倘若不是穆老封闭京畿四处搜查残余秦党,意外创造了密林中惨遭灭口的野狼卫一行数人,怕是连他也要迟疑几分,这打从闹剧伊始便未曾露面的肃王,毕竟是不是这幕后最深不可测之人。

岳小将军简直恨不得上前把秦守之这一张嘴撕了。

少年郎按着手臂上的刀伤提了一步,没等开口,先被穆老压着肩膀按了回往——这万般缘由之起被秦守之囫囵个儿的推到了肃王头上,不止岳无衣,就连曾往泗水走过一遭的穆良都要避嫌少话,免得适得其反。

诸荣暻觑着欲言又止伤痕累累的岳无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压着少年郎的穆良,只感到仿佛一瞬间从头到脚被疲惫浇了个透心凉。

他忽的想起当年四境未稳时,穆良那个野驴一样的性格,恨不得争执不下之时撸起袖子冲上来把人揍到苏醒——那时他肩上也会压着一只手,是似笑非笑无可奈何的温仲宾。

而今物是人非,故人已逝,穆良也不再是那个会同他争辩是非,亲如兄弟的好友。

君臣二字压了他们小半辈子,穆良如今即便眼睁睁地看着秦守之在京城搅弄得天翻地覆,也不会在此前许久,跳着脚地骂上一句,“那姓秦的不是甚么好鸟,你要是舍不得,我夜里直接帮你宰了他!”

彼时温仲宾亦会浅叹,只道其非驯马,总有一日,恐伤其主,万看警惕。

如今可不是一语成谶?

洪光天子晃神这一时半刻,因着兵符一事稍难避嫌的懿德太子,先一步把在泗水惹是生非的一干贪官贪吏串成串儿丢在华庭殿阶前,如坐针毡一般顶着知其按兵不动许久想要坐享其成的穆老的视线,替肃王开脱了几句——诸荣暻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往,摆了摆手,示意他自有料断不必再说,稍微偏头吩咐江楼把秦氏一党悉数收押候审,转而扶着尹银花的胳膊,一步三晃地打算离开这血腥气冲得他头晕眼花的华庭殿。

可走了没几步,诸荣暻猛地回过味儿来,转身拧眉叱问太子道,“你刚说——肃王带了多少人马往打探南境驻军的消息?”

懿德太子愣了一下,忙道,“启禀父皇,三弟不敢擅动兵符,只借嘲风玉佩之权,调动了北营不足五十人。”

“胡闹!”诸荣暻心如明镜,秦守之在京造反不成,宪王往了南境往投奔他的生父,那便十之**是往撺掇生事。方彦君一再在南境蹬鼻子上脸给他诸荣暻找不痛快,如今秦家事发,京城乱局虽解,可这却极有可能仅仅是个开端。

南境若叛,连着多年未灭的匪患,这事儿倘不得解,恐怕一年半载难得美满。

“带几十个人深进南境,他还真当自己是铜铸铁打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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