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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遭贼受绑(2/2)

心,却也心知肚明,西域暗卫是围杀猎狼的恶犬,终其一生只认一主,主人若魂回塔兰,恶犬便嗅以主人血脉,对其宗子长女尽对屈服,誓逝世不渝。

乎噶尔其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暗卫蛰伏二十年,起初无人得知对其施以号召的阿尔番丽殒命之时留了一脉骨血,直至乎噶尔刻意走漏消息,南境方才有暗流涌动,似为探听虚实——阿尔番丽既离京城,时至流浪广宁沦为替逝世之身也未曾唤醒过任何暗线,无人,亦无从得知其毕竟是因着离世忽然难下指令,还是认真无意再做纷争牵扯,只是盼看这些奔命半生的恶犬名号能随其魂回塔兰,撇开浑身的血债,隐匿消散于风中。

孰料,二十年的安稳平庸,却被乎噶尔的恣意妄为就此打破,碎落满地。

无妄和尚千方百计地引她往护国寺探听本相,想必也是缘此而起。

杨不留半昏半醒时混沌地揣摩了许久,她娘亲方苓的身份机密躲了二十年,确实知晓其中原委的人屈指可数,若非要细数,恐怕也就只有她为求本相,在护国寺一来一往时被人盯了梢,走漏了风声,被乎噶尔窥得本相一隅。

乎噶尔这人诡谲狂妄,调用故人恶犬不得,碰了钉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也明确,倘要逼迫那些位伏睡已久的恶犬重新亮出獠牙,只能从杨不留的身世来路下一番工夫——然不知缘由几何,乎噶尔急切的要命,根本等不及这本该渐渐图之的悄然接触,迫不及待地在杨不留甫一察觉不对,吩咐林柯先行一步往时慕青处报信分道后不足半日之时,直接打着土匪劫道的名号,当头一棍,把人砸晕了掳走。

杨不留歪头打量着破窗外的中天月色,吞咽着喉间的腥甜,捏着指头估算着时辰几何。

小姑娘脸色未变,眼珠却闪耀几番,僵硬地颔首点头,盯着杨不留似笑非笑的表情怔愣很久,忽然察觉到甚么,脸上那点儿怯懦可怜刹那崩裂消散,整张面皮扭曲狰狞,恶狠狠地从喉底齿缝间磨出来一句话,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你竟然敢诈我?”

佯装柔弱骗取同情这个招数老得掉牙,糊弄个怜香惜玉的风骚公子绰绰有余,对付杨不留就显得计不对人差能人意——乎噶尔剑走偏锋男扮女装倒也委曲算是别出心裁,杨不留看着他那幅恨不得就地咬逝世她的表情扑哧一乐,“在中原境内混了这么多年,‘兵不厌诈’这个词,没人教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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