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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险棋争论(2/2)

,安静说道,“虎二所言话糙理不糙,诸位在京中许是也历经了一番血战,那想必孙副统领也该明确,南境当时形势危急,较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京中尚有诸位将领在场,而在此处,得以拦阻叛军进京,全凭这些位你们看不惯瞧不上的土匪——”

孙诚脸色刹那僵住,他先愣了一下,开口截断道,“三殿下慎言!”

“杀人纵火之罪论责乃是天经地义,可阻拦叛军免于山河沦为焦土的战功又该如何论算?约定在先却背信弃义,难道我北明连这一笔仁义道德的账都算不清吗?”

诸允爅沉声如金,字字铿锵落地,眼力如炬,烧灼在孙诚惶然的脸上。

孙诚发抖了一下,摸了摸腰间的黄绢,“三殿下……”

诸允爅面不改色,翻腕收了折扇,抖了抖袖口长衫,“这诏书,倘是父皇亲笔加印,本王自当随孙副统领回京请罪。但倘这旨意乃是东宫一面之词,那还看孙副统领捎个信,这旨,我不接。”

孙诚捏着黄绢的手抖个不停。他怔怔地看着诸允爅,隔了许久方才找回沙哑遗失的嗓音,末了高举右臂,微微蜷缩的手指猛地攥拳握紧,重重挥下。

当场玄衣卫一时堂皇,面面相觑半晌,适才悉数收了刀刃。

“肃王殿下此番慷慨激词,不知待到日后面见圣上,还能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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