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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2(1/2)

“为什么是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对我!”哀怨欲泣,楚楚凝怜,不知是心酸还是剧痛,江虚辰的眼中瞬间凝结了一层清泠的水雾,盈盈的噙在上扬的凤尾处,潮湿而性感。

萧屿竟感到一阵莫名的燥郁,腹腔之下仿佛有一簇邪火在烧,一场光怪陆离的香艳,赫然呈现在脑海中,似潮汐般滚滚而来。

红纱暖帐,锦被沉香,萧屿的鼻端是清冷的幽香,掌下是男子精瘦的腰身,四周温润细滑的红色,仿佛开满山坡的艳丽芍药。冰肌玉骨的江虚辰,横陈在这片花海中,衬得皮肤越发莹白玉润,萧屿伏在他的上方,阵阵情欲的颤栗舒爽的他仰头闷哼,他感觉自己流动的血液尽数化为了石头,嘶吼着摩擦着血脉的每一个角落,又倏尔融化成炙热的岩浆,奔涌咆哮着向下身冲去。

窜入头皮的酥麻,冲击着四肢百骸,仿佛发丝也一并震颤呼呵!如果说刚刚的力度算是轻柔怜悯,那接下来的动作却仿佛化身蛮兽,他的眼中只有情欲冲顶的淫靡,丝毫没有顾念怜惜,一双大手几乎搓破了那层薄薄的皮肉,湿热的薄唇碾的满口血腥,他看到江虚辰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凤目中的水波被撞出层层涟漪,唇峰上晶莹的血珠,好似一颗入骨红豆,摈弃了绵思裹挟着浓烈的欲念,勾了萧屿的魂,摄了他的魄。

萧屿很少见过江虚辰泪眼迷蒙的样子,简直比剥下纱衣的舞娘还要妖娆诱人,这般天赐的犹怜风情,凄美哀婉又阴柔惊艳,潋滟中又带着三分侠气,仿佛朝雾多刺的玫瑰,冷艳矜贵!

萧屿有些失神,他知道做这些事的不是自己,而是这具躯体,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心底的欲念虽然渴望着与江虚辰共赴巫山,但他却更多的是想两情相悦,而不是强迫施暴。他无法控制的那双手,熟练的剥开了江虚辰的白衣,那裸露出来的伤疤,惨不忍睹的浮现在萧屿的眼前,深深刺痛了他的魂灵。

鞭伤,齿痕,大面积的青紫,几乎布满了那本来莹白光洁的身子,更加让他震撼的是,心窝处一道无比熟悉的剑疤,那是被瀚雪刺中后,所留下的粉色疮癍,每到寒冷时节这疮癍便会发作,麻痒刺痛,郁结难安。这太过诡异的记忆,瞬间击垮了萧屿的满腔怨愤,他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尘世的混乱关系了,难道这个尘世也有一把瀚雪剑,或者也有另一个自己?

萧屿的脑中一团乱麻搅缠,塞堵的脑仁隐隐作痛,却不想再次睁开眼睛,便回到了今世自己的卧房中,头顶是青色的帷幔,艾草的荷包。自掌心弥散的魔气氤氲在头顶上方,逐渐凝聚出一张灰蒙蒙的人脸出来,那人脸缓缓睁开双眸,一双荧红血腥的眸子,似两块燃烧的火炭,盯着萧屿错愕的脸桀桀狂笑。

萧屿本想滚下床去,奈何四肢无力,除了一双眼珠能动,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好了,“你......你......是谁?”

“你刚刚不是去过我们的前世了吗?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

萧屿道:“你是靖无月!”

人脸满意的点点头,“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一世,你们依旧纠缠在一起,真是拆也拆不掉,杀也杀不绝!”

随着那猩红的眼睛红光盈盛,灼世剑竟从萧屿的手臂间浮现而出,细长的剑身缓缓悬立在心口上方,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取了萧屿的性命。

紧盯着灼世锋利的剑尖,萧屿喉头攒动,双眸惊骇,肢体冰凉呼吸不畅,“你要杀我?”

“不错!前世我能杀你一次,今世依旧不会放过!”人面双目赤红,流萤的红光如云层投射而下的金光,刺的萧屿双目灼燃,忍不住阖眼痛呼。

灼世剑倏尔红光大盛,大量的魔息泄体而出,如滚滚浓烟流泻,将这间卧房瞬间淹没在一片漆黑之中。

对死亡的恐惧,是生而为人的本能,在赴死的前一刻,萧屿的四肢爆发了大量的求生力量,他冲破了人面的束缚,抬手欲握住那即将掉落的魔剑,然而那魔息中红光一闪,威压便陡然消失,自空中爆散的魔气犹如泄洪之势。

眨眼间,萧屿的眼前一片昏暗,四周是弥散的灰色烟雾,无论萧屿如何抬臂挥舞,都挥不散这蛛网一样粘腻的雾气,那诡异的人脸与灼世剑一并消失了,萧屿忐忑的坐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浑浊的霉味,还有晨雾的濡湿感。

惶惶不安的独坐半晌,眼前的昏暗渐渐消散,露出了卧房原有的面貌,警惕的环顾四周,未再发现那诡异的人面,遂放心的喘了口气。

后背尽数被冷汗濡湿,早春的夜晚素冷寒凉,萧屿余悸未消的心脏,还在隐隐难受,便披了外袍端坐在桌前。抬起手来凝视掌心,魔气的印记已经消失了,他试着催动丹元,除了灵力竟无半点魔息游走,仿佛那柄魔剑从未融入过骨血中,一切的过往皆是南柯一梦,虚幻无实。

上清峰,无极观

观主玄阳一身绛色道袍,挽着拂尘立在山门之下,望着近前成排的八卦琉璃鼎,目不斜视,凛若冰霜。

自新年伊始,观中便失了旌宇的踪迹,多方寻找皆无所获,半月之后又失了一名青字辈的弟子,一样踪迹全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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