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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1/2)

孤星点点,夜风习习,远处却有云彩翻涌,夏虫不知何时也悄悄息了声。

洛川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是时候去找江流风了。

“叩叩”

“来了!,您是?”小众开门看这人面生。

洛川甚少现于人前,不认得也在情理之中,“劳烦通告一声,说洛川有事找少爷。”

“您稍等!”小众折返回去披件衣服去敲江流风的门。

“让他进来吧。”

“是,少爷!”看屋里烛火还亮着,想必刚才的对话少爷都听着了。

“先生,请!”小众一路引着到江流风的屋内,悄悄为二人关了门睡觉去了。

“不知先生到此是为何事?”江流风印象中洛川是义父的隐卫,鲜少露面,是个惯于隐藏在背后的人物。

“少爷,阁主命我放下手上事情去寻找江涟小姐,直到护着她回到玲珑阁。来跟您辞行,也请您安心。”洛川拱手说道。

“有涟儿的线索了?她在什么地方?”

“小姐曾经出现在绿洲的几个部落里,我会寻这这些线索去找的,相信很容易找到。”

“那便有劳先生。届时还希望先生多担待涟儿的脾气。”江流风自书桌下面拿出一坛酒,倒上一杯递给他。

“这是自然,少爷客气!”洛川接过饮了,“那洛川告辞!”

“我送先生!”江流风一直将他送至门外。

终于有点儿线索了,涟儿,你自己要小心啊。

戌时已过,这一日要散尽了。往日此时涟儿多半是才踏入院中,披星戴月,头发高高束起如同男子。他有时立在这院中身旁亮着一盏荷灯,有时在屋内点一盏灯等着,风霜雨雪从未间断。

江流风颔首浅笑,她擅“借”些稀奇小玩意儿,每次得手她都要向自己嘚瑟炫耀。一开始他还规劝她莫要如此免得伤到穷苦百姓,但数次观察之后发现她专在花柳巷子下手便随她去了。况且看她每次回来都兴奋异常,他也乐得看她眼里的点点星光。

“少爷?都亥时了,怎么还没睡?”小众起来去茅房,回来一看少爷屋里还亮着灯,他人还立在门口。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显得更加单薄。

“你且去吧,我再吹会风。”

小众只得进屋拿件披风给他披上,“少爷,您少吹会儿,夜露重。”

江流风“嗯”一声。小众叹口气回屋去了。

整个院中只剩他屋内的烛光和四角天空的星星点点,他足尖一点掠上邻近三楼的屋顶。

夜虽深了,整个洛丘城的灯火闪烁。树梢的夏蝉突地一起唱起夜曲,举目望去,城南的园子水汽蒸腾,薄薄的绕绕缠缠着青青葱茏,映着那镰刀月也朦胧起来。几只流萤飘飘忽忽竟随风浮到他的身侧。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上便落了一只,忽闪忽闪。涟儿,你看,萤火虫啊!你总是吵闹着把它们吓跑。

凑近一点看,他几乎要立刻甩手赶走这小虫,从未认真看过,竟如此丑陋!《生物志》上说小小一只流萤,幼虫从卵孵化到蛹要经过六次蜕变,成虫的寿命一般为三至七天,何其短暂的一生啊!

轻轻弹走,江流风撩起披风坐下。蝉声息了,如钩的月又往西斜了点,小小生灵都会在有限的时间里拼命发光,相比自己真是惭愧啊!父母大仇虽已报,但心中的疑问他却不愿面对。

上次截下的黑鸦密信并非是来自玲珑阁,寄信之人料定他要截下,那信上所述...也是寄信之人别有用心吧。他如无其事的焚了,可那句句都印在了脑海之中。想得到涟儿的人是谁?不惜拿出陈年旧事编排,他的家人与她的家人怎会是旧识?又怎么会是她的母亲害了自己父亲?无稽之谈!

可是江流风也得承认,他心中已经有了隔阂,涟儿远走,他是有微微的解脱之感。他真怕自己查下去那信上所说属实,他不敢想象那种场面!

挥挥衣袖赶走了那几只尽在身侧的小生灵,长叹一口气,后跟腱又隐隐作痛了。

亥时过半,灯火熄灭了八成,只余下几家大型的酒肆花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歌舞升平如同世间遗落的一块腐烂区域,生生不息。

花柳巷正中竟摇摇升起一盏长明灯,飘飘忽忽如浮在水中。呵!又是哪位达官显贵相中了谁家头牌为她举行的梳弄之礼,明明是曲意逢迎做戏的事情偏要有张扬得众人皆知的仪式,弄得好像是真情实爱。

子时的更声响了,江流风起身跃下落入院中,缸中的莲含苞而眠,娇弱怜人。借着微弱的光,一条小鱼从荷叶下游出来,大概是听到声响以为要投食喂它。罢了,看在你还没睡的份上就给你加顿餐。江流风拿过石桌上的小碟子,轻轻抖进缸中几粒鱼食。

夜神微月下杨枝,催道太眠迟。

他极少如此,若不是被人挑开了裂缝又送走了秋雨,怎会如此思绪纷纷?秋雨如此选择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进屋解下披风,将灯芯挑亮,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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