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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时穷节见(1)(2/4)

我能想到的都说了。再说,云清的事情,又与东北军将领叛变有什么关系?”

凌寒拿起手边的水杯,他喉咙里冒烟,声音都是嘶哑的,可是半夜之后就没有人倒水。

“我能不能喝杯水?”

“壶里没水了……我问您几个问题,您照实说了,您就可以回去了。您也不必为难,我们也不为难。”

讯问的人道,对面的人与凌寒相若的年龄,可是,目光却闪烁着,有着不一样的阴森。

凌寒觉得无望,而且可笑:

“你反反复复的问一样的问题,问了好几遍,我都说了……”

“可是,您并没有坦诚……二十六年夏,沐队长在笕桥就职,曾经去过宁波,之后,章夫人出国,郑小姐去了宁波,然而,郑小姐与章先生的孩子却不见了。这件事情不应该与沐队长没有关系吧?”

对面的人委婉的问着,言语缓缓。

一晚上,面对对面的人轮流的问询,凌寒不必想也知道,他们必然是有所图谋的。疲劳审讯,在被讯问的人疲累至极的时候,取得突破,这个是询问的常识。只是凌寒却没有想到,到最后只是拿这些来问。

凌寒虽然是疲惫,然而军人出身,他的意志还是很坚定的,远到不了意识模糊的时候,只是,这些事情也远不比大费周折。

“是,我见过章夫人叶青岚,是我鼓励她去美国治疗的。章先生与郑小姐的孩子,我委托人送到美国,交给被人收养的。只是,这是我和云清的私谊,与东北军他人无赦,更与现在发生的事情无赦。”凌寒坦坦荡荡的说道。

“您怎么见到的叶青岚?你怎么联系到还在关押中的她?”

“去问你们的社长戴秋风先生吧……如果不是戴先生同意,我不可能跟章太太传递消息。”凌寒气苦,也没有什么好语气跟他们说话。

“我们需要从您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您才能离开这里的。”对方好整以暇。

凌寒冷笑,又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说这些也无甚关系,是林熙宁林外长与云清始终保持通讯,他得知章夫人的病情,希望我去劝劝她的。也是我去见郑小姐,告诉她目前的情况,她选择去照顾云清的。这些,都是个人的私谊,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却也不必对人说。”

“那么,章先生和郑小姐的孩子呢?”

“你们问的与事情无关,我拒绝回答。这是云清的私事儿,跟东北军的将领何去何从没有关系。而且,出于对孩子安全的考虑,我也绝对不可能说的。”凌寒正色道。

“你收养章云清的孩子,招徕人心……章云清亲信的旧部对你很是尊重,可是,是东北军的军人投敌,你难道一无所知,你有没有在其中有什么影响?”

图穷匕首见,对面的人恶狠狠。

凌寒只觉得非常可笑,这样的事情,都可以联系在一起?可是,冷言嘲讽并没有什么价值,凌寒握着拳,叹气:

“我在东北军的确有很多的故旧,不过这一年多转战南北,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也的确有人相交甚密,不过也不存在其他不当的关系,做有违国家大义的事情……至于说投敌的几个人,我与他们交往不多,也并不熟悉。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一无所知,更不可有什么影响。二十六年,我调入笕桥航校,作为航校教导队的飞行员,我在空军出生入死,及至后来辗转入武汉行营,再至重庆,也始终殚精竭虑,奋勇抗战,我自问没有任何不妥当的行为。”

熬了一日一夜,耐着性子去陈述自己的清白,这对凌寒自然很是煎熬,也让他觉得非常的可笑。然而,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疲惫,困倦、口渴让他觉得难受,然而,更难受的是在这样的局势下,自己人还是不停的攻讦。

“你拿什么证明呢?”对面的人淡淡的问道。

凌寒终于是忍不住的笑了。

江文凯和戴秋凤所谓的亲信,值得信赖的侦查社就是这个德行,实在令他瞠目结舌。谁能证明一件事情并没有发生过呢?凌寒除了笑,也毫无办法。

“沐参谋,您知道,为什么我们要留您这么久么?您是优秀的军人,有着很沉着冷静的意识和坚定的意志,我们这么问,也不足以让您有什么动摇,一直留您说话,是我们还没有想好怎么样的办法,来处理您的事情。”

询问的人,依旧和缓和委婉。

他这番话,倒是教凌寒多几分注意。或许,不该是看轻他——他其实是有打算有心机有估量的。凌寒看得出他的试探,斟酌和小心谨慎的决断着什么……

毕竟不是审讯犯人,凌寒也自信他们不敢有什么过激的手段,凌寒不回答,只冷冷的看着,并不着急的询问什么。

果然,侦查社的人还是放弃了。

“我们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应该与您合作,如果您是清白的,我们也是很庆幸的……之所以会怀疑您与东北军投敌事件的关系,不是因为您一贯的行为。在很多民众眼中,您是空军的英雄,在上峰长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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