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水火难容（2/2）
况他向来对小龙女敬若神明，岂敢对她动手？但若叫小龙女杀了郭芙，更是万万不能。
眼见小龙女窖过来，杨过此时再也顾不得别的，一个前扑，飞身扑跪在小龙女身前，左手紧紧握住玄铁剑，忙叫道：“芙妹，快跑！”
郭芙怔了半晌，见玄铁较划出血痕来，方“啊”了一声，摇头喊道：“我不走，龙姊姊，你快收剑！”玄铁戒然不锋利，但小龙女含恨出手，力贯巾，杨过徒手一拦，定然受伤。
杨过见郭芙不走，吓得全身都是汗，暗想：“芙妹今日逃不了性命，定要给姑姑杀了。”忙嘶声喊道：“姑姑，你饶了她罢！”小龙女见到他乞怜的眼色，心微不忍，颤声道：“我也不想杀她，可我说过，你若心里有了旁人，必要给我杀了。”
杨过握剑的手更紧，闻言缓缓落下泪来，也不知如何解释辩驳，往日三寸不烂之舌此刻全无用武之地，只得哭道：“姑姑，你要杀她，就先杀了过儿罢。”
小龙女闻言剧颤，心中伤痛难禁，登时眼前发黑，全身酸软，勉力握着剑，道：“你让开！”杨过不敢说话，也不撒手，只是死命摇头。
郭芙听到咯吱之声传自巾，连忙过来，扯住杨过哭叫道：“你快撒手，再用力就伤到筋骨了，你想连这只手也废了不成！”
杨过深望着她，咬着唇只是摇头 龙女颊边也落下泪来，定了定神，方柔声道：“过儿，你当不当我是你妻子？”杨过一呆，抬头迎上小龙女清冷的目光，眼神流出愧疚之色，又转头看着郭芙，仍说不出话来，只是道：“我，我……”杨过先时说要成亲，全然是为了哄小龙女欢喜，兼之与郭芙斗气，此时他与郭芙两心相依，若再认小龙女为妻，不只欺师，更是要伤郭芙的心了，再不敢答应一声。
小龙女见他如此，又听他生死之间，仍是口口声声呼喊姑姑，心中万念俱灰，叹了口气，手中松了松，道：“你撒手罢，我不杀她便是。”
二人一怔，郭芙忙掰开杨过的手，血立时迸溅出来，她身上也未带伤药，只得撕下裙摆，给杨过先行止血。刚收拾停当，就听小龙女道：“郭姑娘，你去罢。”郭芙抬头望着她，眼上犹带着泪道：“你要做甚么？”
小龙女不理她，拖着竭到杨过跟前：“过儿，咱们左右是要死的，我先杀了你，我再自杀，我……我心里疼得厉害，不想再看见他们。”郭芙给吓得又是一怔，杨过也呆呆不能说话，小龙女接着微笑道：“我便知道咱们是不能出古墓的，从前过儿绝不会对我负心的，都是这外边的花花世界教坏了我的过儿。”小龙女将玄铁剑插在地上，慢慢蹲下身来，目含柔情，伸手缓缓抚上杨过的脸，杨过给她冰冷的手摸得全身发颤，只听她道：“过儿别怕，我没怪你，我原本是想，待我死了，郭姑娘会好好照顾你，我，我也安心，可……可原来，这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旁人待你好，我心里也高兴，可过儿，为何你待旁人好了，我却这样伤心？”
杨过听她说得伤心，泪簌簌下来，哭道：“姑姑，是过儿不好，你别……你别这样。”小龙女含着泪，微微摇头，柔声笑道：“过儿莫哭，你不愿意呆在古墓里，可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容不下咱们，外面的人都坏得很”，小龙女轻轻拉起杨过的手，慢慢吹了吹，杨过想起小时候受了伤她也是般，心道：“杨过，你到底怎么了，怎能叫姑姑这样伤心？”念此哭得愈发厉害，小龙女拉起杨过那只空袖子，道：“郭姑娘待你也不好，他们都坏得很，过儿，你还是随我去罢。”
杨过跪坐在地上，心神已乱，呐呐不能言语，待回过神来，见小龙女已站起身来，拿着奖指自己，暗想：“我的命是姑姑给的，若给姑姑杀了，倒也干净。”便微笑着望了郭芙一眼，闭上眼睛，只等小龙女手起戒。
只听“铮”的一声，杨过一惊，睁开眼睛，只见郭芙横腿扫去，飞足迅即踢歪小龙女的剑，回身便是一招兰花拂穴手，拂上小龙女右臂穴道 龙女虽然中毒，身手依旧敏捷，一个旋身躲了过去，与郭芙对起招来↓终究武功较郭芙为高，手上又有兵刃，郭芙与她拆了几招，便渐渐不敌。郭芙意在阻她杀杨过，只点她穴道，哪里想到小龙女原本便想杀她，此时交上了手，更是毫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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