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交锋（1/2）
女孩翻了个白眼，指使旁边一个小妖道：“你，去扶着点。”
后者瞪圆眼结结巴巴：“可……可老大……你不是……”
“废什么话快去！你是想我乘人之危的‘美名’流传到那些凡夫俗子嘴里吗？？”
“是……！是！”
于是两个小妖上前拽住祁连韶的胳膊，谁知祁连韶使劲儿将胳膊一甩，然后又深深埋下腰去。
“得了得了，甭管他。”女孩往坐垫上盘起腿一坐，大喇喇道，“你们凡人就是麻烦，一点小病小灾的就要死要活，瞧你长得挺壮，杀起妖魔鬼怪来一套一套，结果吃了点生冷食物就成这样，简直……”
“老大！”门外一小妖跑进来喊，“姜草！找到了！”
“给他喂下，”女孩抬抬下巴说，“多喂点儿，他们凡人身体娇弱。”
庙里头的小妖们响起一片讥笑之声，那拿药草的小妖正伸手掰祁连韶的肩膀，冷不丁就被一只手揪紧了衣领身体失衡面朝下摔在地上。
他一边哇哇乱叫一边没防住胳膊被人一扯手中草药被夺了去，女孩发出啧啧的声响，看着祁连韶背对着她仍旧保持着那弯腰驼背的姿势，好一会儿就见着他肩膀微微发抖了片刻，然后轻轻放下贺萧让她躺在地上，接着才站起身来，挺直了腰背。
“看来这药还挺管用，”女孩挑挑眉说，“我还以为你那肚子好之前先被药呛死了。”
祁连韶缓缓转身，露出一个苍白病态的笑容。
“雪曜，你何时变得废话这般多？”祁连韶一只手摸上背后剑柄说，“要说出去说。”
“当然，”叫做雪曜的女孩猛地站起来说，“出去说就出去说！咱们好好说，别惊扰了他老人家。”
说完他拿头偏了一眼一旁的神像，扛起刀就往外走。
祁连韶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又扭头抬眸看了看汉白玉铸就，高高在上的神像片刻，然后才跟着雪曜走到外边的桃林里去。
站在庙外的雪曜已经将大刀插在了地上两手握着，待祁连韶走出来她还横了一眼对方抱怨道：“磨磨唧唧慢死了，要是肚子还疼就拉倒。”
祁连韶没有直接回话，他垂眸沉吟片刻抬头说：“我承认我不该闯入这里，但我并无恶意，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咱们不妨把话说明白。”
雪曜迅速答话：“正合我意。”
“客随主便，你先。”
雪曜冷哼一声说：“若一会儿是我赢了，你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你不是我的对手，还得让我砍下右手作为凭证。”
“可以。”祁连韶也答得非常干脆。
“那你呢？如果我输了你想如何？当然，就算你想直接让我死我也不会拒绝。”
“不用，”祁连韶轻轻摇头道，“若我赢了，接下来我们汪此地的时间内，我要你务必堡我们的安全。”
“……就这？”
祁连韶瞧着她沉默片刻，又说：“还有一条，等必要的时候再说。”
“哪有这样的？？”
“现在有了。”
“切，”雪曜不屑地哼了一声，“连死我都不怕，还搞不定你提的要求，别废话了，动手吧！”
然而祁连韶仍然没有拔剑，而是又瞥了庙内问：“是你一直着人打理看守这里？”
“不然呢？你眼瞎啊。”雪曜皱眉道，“当然了，众妖之中多得是人想要自请差事照看这里，若非我是一山之王哪儿能抢着这样的好事。”
“这庙……是供奉钟离期的没错吧？”
“当然啊，还能有别的造像有那般风神俊秀？”
“算了吧，”祁连韶摇摇头说，“丑的没边儿了。”
“你……你敢污蔑妖主！”雪曜大吼一声挥刀冲了上去，祁连韶将剑换了个手一脚将竭起来，也迎了上去。
于是贺萧悠悠醒转，头痛欲裂之际，突然发现庙里头空空的，所有的小妖几乎都在外边围了一圈。
看什么呢？贺萧一时摸不着头脑爬起身，往屋外走去。
果然，刚才还挤在屋里一干小妖还真围在门口站了一圈，祁连韶摆了摆手，又弱弱地喊了两声竟然没人搭理她。倒是刀洁交的刚厉之声不绝于耳，忽而东忽而西，看来战况激烈的很。
不用挤上前看贺萧也能猜到是谁在打架。
虽说如此，贺萧还是在人，不，妖墙后边蹦郯胩熘沼诮娇隹戳烁龃蟾拧?
应该说，她也是头一回见两把重武器是如何交锋的，确实是——和她见惯了的那种战斗很不一样々如双方都是解样的轻型武器来往，讲究的是你来我往进退有度，步数身法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决定成败，闪避，撤步，进攻，腾挪全都可能发挥奇效，总之过程是充满了变数的。
但是若双方一个使双手举交个使斩马刀那又是完全另一幅光景了。
贺萧论武功本就算不上高手，对于重武器使用更是外行，她不知道怎样精准描述，只能说……有种很纯粹的角力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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