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心不在焉（1/2）
“你不是来道歉的吧。”祁连韶又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着贺萧的眼睛问。
他离她太近了，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为之，她连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贺萧强迫自己折，那轮廓深邃，线条旖旎的双眸真是美极了，哪怕是目光深寒似冰也同样能够轻易使人沉沦。
“不，”片刻后贺萧终于挤出这个字来，“我是来学本事的。”
祁连韶眯了眯眼，后退了半步。
“为什么？”祁连韶如此问着，神色波澜不惊。
贺萧舔了舔嘴唇，努力冷静下来回答道：“我就是不想半途而废。”
祁连韶折垂下眼眸，他想起了贺萧第一次绕湖跑完三圈的时候，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说不跑完就太亏了。
果真是这样的人啊。
祁连韶歪了歪嘴角，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又退开。
“那你现在想学什么？”他仍旧注视着她的双眼直白地问。
这个问题挺出乎贺萧意料的，她垂下头想了想抬头认真道：“我什么都得学，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她自认为这么回答接近于找死了，不过对方如何大发雷霆的涅她都见识过了，倒也不是很慌。
没成想，祁连韶勾勾嘴唇，笑了。
“没错，”他点头肯定道，“到现在为止，你仍旧处于基础刚起步的状态。”
但至少比原先体能不如一个小道童来的好一点儿？
祁连韶仿佛看穿了贺萧的想法，又开腔道：“以你现在的水平，若是再去和周连宽交手，五招内必败。”
“其实我……还是只能欺负欺负外行人。”贺萧干脆承认了，“别聊了，开始吧，平时怎么来就怎么继续。”
祁连韶微微抬起下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后退了两步，摆摆手说：“换个地方。”
于是贺萧才想起来，早先祁连韶就说过要换地方，似乎是因为感觉到被人窥伺很不舒服。
于是贺萧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地跟着祁连韶转身往东边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走过山路翻过小坡路过偏殿，最后来到了一处小树林里。
贺萧左看右看，确认这是通往她特别喜欢独自一人呆着的那片小树林其中一条路径，也许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熟悉的小溪了。
贺萧抬头望去，心想若是夏天这一片榕树枝繁叶茂的大概能挡住树下一大片空地作为阴凉地吧。
“就这吧。”祁连韶站在树下说，“这个月来我将你基础招式中的所有漏洞全部矫正过了，你再演练一边吧。”
贺萧点点头，拔出剑摆开了架势。
老实说自从贺萧跟周连宽切磋输了之后，祁连韶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了给贺萧纠正招式的细节错误上，贺萧的功力本也练不了太过高深的功法，所以从入门招式到到后来反复研习的三套路数全都是流风散人都教过，璋秋院里所有的同门都学过。
也就是说这大半个月她并没有学到任何新的东西。
演练完一套入门招之后贺萧已经忍不住开始烦躁了，开始第二套浇之前贺萧瞥了一眼祁连韶，竟然发现他坐下树下……发呆？？
眼睛的的确确没有在看她这边！平日里祁连韶那双眼就像捕捉猎物的鹰眸一般，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揪出她的每一个细微错处，反反复复练习到他满意为之。
今天他居然一直在走神？？
贺萧本想把他叫醒，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默默把对方交代的任务迅速完成再说。
一开始她只是加快速度，回来干脆便胡乱比划，自己大致知道完成哪些招式就行，至于完成度如何，反正她一直胡来到最后祁连韶都没发现。
他今天很不正常，完成任务的贺萧看着他心想，难道生病了？失恋了？
“嗯？”祁连韶突然才反应过来，扭头望着贺萧问，“都完成了？”
“嗯，”贺萧避开他的视线点点头，“接下来呢”
“歇会儿。”祁连韶抬抬下巴轻声道。
……他绝对哪里不正常！
贺萧狐疑地瞥了他两眼，然后在他旁边五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说实在以她现在的体能，演练完这几种路数也不过是略喘而已。过去的日子里她已经见识过祁连韶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别出心裁的折磨手段，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
然而今天他居然丝毫没有折腾她的心思，贺萧忍不住开始的他了。
她扭头瞥了一眼，祁连韶一只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此出神远望的他竟然给人一种青涩懵懂的既视感。
然后他回头问：“看什么看？”
是我脑子坏掉了。贺萧扭头叹口气，摆摆手说：“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启程。”
“启程？”
“你不是处刑队的吗，代掌门派人下山调查肯定有你的份儿吧。”
祁连韶意味深长地瞧了她片刻，直截了当地答道：“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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