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话(1/2)
说到这儿,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上官婉儿, 痛斥道:“我所怨的不过是你太世故, 太懂得明哲表, 知道已成定局,就不屑为人情再浪费半分力气。”
听到这番指责,上官婉儿垂下视线沉默了许久,抿了抿嘴道:“或许, 我从未跟公主说过, 世故也好,明哲表也好, 这不过是我在宫闱之中的生存之道。”
在李令月看来, 不管何时上官婉儿自来都是谨小慎微, 从不袒『露』心扉,可眼下却如此直截了当,这着实让她有些吃惊。
她没有接话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上官婉儿, 细细的分辨这究竟是虚伪之说, 还是真心之言。
李令月的心思自然逃不过上官婉儿的眼睛, 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公主想听故事吗?”
她这般突然的提议, 让李令月有些『摸』不清头脑:“故事?”
“没错~婢的故事, 不知公主有兴趣吗?”
见李令月思索了片刻, 略微的点了点头∠官婉儿便向李令月说起自己的飘零凄苦的身世,以及自己如何在万卷阁偶遇武后,如何通过她重重的考验,获得她的信任, 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上官婉儿用波澜不惊地口吻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这让一旁的听着李令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
上官婉儿的故事里明明有着那么多揪心的酸甜苦辣,却被她说得那般平静从容,好似她并不是故事里的人,她不过是个说故事的知情者。
等她说完,李令月忍不住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柔声说着:“其实,对于你的身世,我也只是略微听过一些,当时觉得不可能如此,也没过多在意≈在听你亲口说起,才知道原来你真是上官仪的孙女。”
说着,李令月轻叹了一声:“他身为宰相,又是父皇身边最亲近的人,当年他的案子可谓是轰动
一时,即便是现在还会有人提起他∫听到有种说法,上官家几乎满门被诛,你和你母亲以戴罪
之身被坊掖庭,上官家之所以遭此劫难,其实全因上官仪的一封废后诏书而起?”
见李令月直言不讳地指出这件隐秘之事,上官婉儿本该否认,可她却巧妙地选择了沉默。
见上官婉儿竟默认了整件事,这着实让李令月震惊不已。
李令月蹙着眉沉思了许久,待理清有些混『乱』的思绪,更直言不讳道:“这么说来,你同母后应该
有着血侯仇才对。可她却能视你为心腹,而你也对她忠心不二♀究竟是浮浅的表象,还是事实本就如此?我真不明白。”
对于这样的问话,上官婉儿并没感到不自在,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公主应该很了解圣后,觉得圣后会是查人不明,放任某种致命的表象存在吗?”
李令月想了想,摇摇头道:“对,我了解她,她不会∏么,你们怎么会……照理来说,你们对彼此而言,应该是威胁最大,最不可能相互信赖的人,才对啊!”
上官婉儿用平淡至极,却更显高深莫测的说着:“那只是在世俗眼中,而我和圣后却早已身在世俗之外。”
李令月思量片刻,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永恒的利益♀就是通向世俗之外的那扇大门∫需要圣后的庇护,而圣后需要我尽心竭力侍奉陪伴,只要这种需要存在一天,我们的信赖就会存在一天。”
见上官婉儿如此赤/『裸』又真实描绘着这层利益关系,李令月忽然间觉得她好陌生,好似熟识只是这张梨涡浅笑的面孔,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李令月做梦也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的阴暗面。
对于深交十余年的好友来说,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这样的惊诧并没有在李令月心中汪太久,很快她便接受了有着明暗双重面孔的上官婉儿。当她释然以后,紧绷的嘴角也『露』出了从容的微笑:“你还真敢说,不怕我告诉母后吗?”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以前的李令月兴许会说,可现在的李令月却不会。”
“李令月?”见上官婉儿这么称呼自己,她『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
上官婉儿解释道:“以前我们只能是主仆,现在我们也可能是朋友。”
“为什么?”
“因为,当你捧着兵书走进来时,我看到了你眼里有团火,那是权利的**,你已经变得更像我们′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想要知道更多,或者说学到更多。”
见她不但轻易地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还不『露』声『色』地将一切巧妙的掩藏,这让李令月在诧异之余,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起来。
李令月不由得一种带着疑『惑』的声音问道:“我们真认识吗?”
上官婉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李令月又道:“你的兵书,你的故事,你这种种的暗示指引,就是为了跟我做朋友?为什么选我?一个除了空有公主头衔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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