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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东山庄疑云(十)(2/3)

都乖巧听话的,便不是他所喜欢的冰儿了。念及至此,柳志远便未去劝阻陈冰,只是心中多了几分戒备。

陈冰点着根自生火,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番,却无甚么收获,她有些心不甘,悄悄往檐边滑去,可这两浙路连落了二日的雪,这屋顶仍有积雪,陈冰仔细滑至边缘,却见白白的积雪上显出了团团黑块,她重燃了一根自生火,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惊喜到了自己,忙低声喊道:「知行!快来,这里发现了脚印,啊……」她印字才说出口,脚下便没踩实,一个不留神,脚脖子一扭,便摔倒了出去,眼看就要掉下屋顶,此时柳志远使轻功赶到,伸出左手将她拦腰抱入自己的怀内,他并未出言责备陈冰,反而安慰道:「没有扭伤自己的脚罢?我来看看。」

陈冰羞的耳根子通红,好在如今是在夜里,便也看不见,她略有些窘迫道:「我,我没事的,没伤着呢。你不用看了。」说罢,陈冰扭了扭身子,说道:「对了知行,适才那地方我发现了脚印,一定和那黑衣人有关。」

柳志远闻言,燃了一根自生火,搜寻了番檐边,除了那几只脚印外,还发现了一截黑色细线和一块碎裂的瓦片,柳志远心中惊喜,便沿着檐边继续搜寻,不料却有更大的发现,在屋檐的另外一边他发现了一把架着的木梯子。他心中着实高兴,回到陈冰身边,喜道:「冰儿!确有发现!」

陈冰接过柳志远递来的那小半截黑色细线,借着柳志远手头的自生火,略略看了一番后心中冷哼道:「原来是如此手法,我全明白了。」念及至此,便把黑线放入了自己衣袖之中。随后对柳志远道:「知行,那只断裂的瓦片你也带着,你我这就去看看那把梯子。」

柳志远再次搂着陈冰,运起轻功,轻点左足,飘然落地,而那木梯子便在自己的身侧。

陈冰借着柳志远划燃自生火的亮光,仔仔细细的勘察着这把做的很是毛糙的木梯子,却在梯子中间处,发现极小的一块拇指盖大小的小碎布,陈冰仔细从梯子上剔出,说道:「黑色的布料,质地甚为寻常,应是爬梯子时不仔细勾在了上头。」

柳志远看了看,却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块小碎布是黑衣人留下的?不会啊,那人轻功了得,怎会去爬梯子,以那人的武功,根本不需要啊。」

陈冰浅浅一笑,却并未回答柳志远的话,说道:「走,知行,你我先去查看一下韩氏的尸身。」

柳志远虽心中疑惑,可还是依言,二人一齐去了耳房,看守

见是柳志远,十分恭敬的开了耳房的门,二人进了房内,柳志远燃了一只蜡烛,对陈冰说道:「冰儿,你我都不是仵作,我虽行走过江湖,也杀过不少人,可于验尸一道并不如何懂得,你想验看些甚么?」

陈冰知他说的是实情,便说道:「如今能确认的是韩氏在被斩首之前已经死了,让我在意的是,既然都死了,为何还要斩下她的首级呢?是有甚么怨恨吗?可是韩氏只不过一介娘子,能同谁结了如此深仇大怨呢?所以这斩下首级会不会有着其他目的呢,兴许是要掩盖甚么,故而我想再勘下她的尸身。」

柳志远应承了下来,说道:「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这首级上了。」他把韩氏首级重新拼回尸身上,照着蜡烛仔细勘察一番,却见拼合处肤色略不同于旁处,陈冰亦在身旁看出了不同,她忍着腥臭难闻的血腥之气,问柳志远道:「知行,此处肤色呈深紫色,与四周未断裂处全然不同,你说会是甚么原因造成的?」

柳志远叹息道:「以我所学来判断,这韩氏是被勒死的。脖颈处紫色淤青是被绳索勒死时所留下的痕迹,我想可能是黑衣人生怕我等查出韩氏真实死因,才斩了她的首级,以混肴视听。」

陈冰拉着柳志远,站起身子,说道:「既然知晓了韩氏真实死因,现下便去看看那范德广的尸身罢。」柳志远点了点头,陈冰随他出屋之前,回身对着韩氏尸身微微欠身,心道:「你安心去罢,我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柳志远为了不耽误时候,抱起陈冰运起轻功,只几息的功夫,便到了庄子的后院,也便是范德广尸身所贮之处。

与韩氏尸身不同,范德广浑身被烧的焦黑焦黑的,更是从尸身的迸裂处渗出血脓之水,看着着实恶心。由于冬日,屋子里也未开窗,因而这屋里飘散的焦臭味十分浓烈,陈冰进屋后便被味熏的眉头大蹙,她用块帕子捂住口鼻,却又不想柳志远双手直接触碰范德广那令人作呕的尸身,思来想去,便把自己里衣的的两只袖子撕开,包在柳志远手上。柳志远不解,陈冰说道:「这尸身被火灼烧,其中的血毒都渗了出来,直接触碰对身子定是不好的,用这包裹着,总还是要好一些的。」

柳志远心中感动,说道:「还是冰儿你细心。」言罢,蹲下身子正欲要动手,陈冰却又说道:「知行,这尸身被是烧灼过,身上实则无甚好查看,我看这样罢,你把他喉管切开,看看他喉管里头有没有被灼伤的痕迹。」

柳志远虽心中疑惑,可仍旧依言,用随身所带的清舒剑,在范德广喉管处轻轻一划,那喉管便应手而裂,若不是柳志远武艺精绝,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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