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诡戏班(3/3)
念头,苏午任由枯黄人皮纸调集心诡诡韵,勾连牛皮唐卡大袍,指挥己身做出种种动作。>
他几段念白说出,>
对面画着胭脂淡妆的女诡花容失色:“啊,大王!”>
“依孤看来,>
今日是你我——>
分离之日了……”>
念白至最后,>
却是黯然一声叹息。>
这叹息回味悠长,>
叹息声里,>
四周诡韵尽被心诡诡韵牵扯,引导,>
融入了落在地上的那盏灯笼里,>
灯笼火一下蓬勃而起,>
苏午一拂袖,>
女诡瞬间退转,>
远方树林子里的戏台中,>
传出一阵敲敲打打的动静。>
随后倏忽消寂。>
那畔依旧是一块大空场,>
不见戏班子,>
更不见有甚么女诡。>
苏午看着地上蓬蓬燃烧的灯笼火,伸手在脸上一抹——那张枯黄人皮纸就从他脸上脱落下来,>
他身上的牛皮唐卡大袍恢复成破破烂烂的衣裳,>
手里托着那张与心诡紧密相连,今又显现出莫名能力的人皮纸,>
将它凑近灯笼火,>
一缕缕看不见摸不着,但存在于苏午感应中的气息,随着灯笼火焰灼烧诡韵而流淌出来,流入了枯黄人皮纸中。>
于是,一列列字迹跃然纸上。>
“太阳历一七零五年,>
吾妻亡故矣!>
文弱书生,只会写些淫词滥调,博人眼泪而已,>
妻亡于当面,>
无能为力,>
痛!痛!痛!>
恨不能杀诡而后快!”>
几列潦草且有些难辨认的繁体字在人皮纸上闪过之后,就渐渐消失。>
留下苏午捧着人皮纸,>
在原地皱眉思索。>
当下出现的这些字迹,其主人的说话口吻,与先前他第一次看到的人皮纸上浮现的那些字迹的口吻,并不一样。>
这个人,像是一位古人,>
亲眼目睹了妻子身死,>
妻子可能还是被诡杀死的,>
因而悲痛、悲愤不已。>
从其自称‘文弱书生,只会写淫词滥调,博人眼泪’这句话来看,其或许曾是一位给戏班子写戏曲的读书人——这是苏午结合人皮纸让自己拥有‘戏仿’之能做出的判断。>
当然,>
其实相比于写戏曲的读书人,>
在人皮纸上留下字迹的这位,更可能是个‘小说家’。>
因为苏午看过人皮纸留下的第一段文字,>
那段字迹的主人称他死了,>
有个一无是处的小说家,在他身上写了许多狗屁不通的东西……>
由这两段字迹,>
大抵可以得出——人皮纸并不只是记录了一个‘人’的过往,>
当先其上已经显现出一个小说家,以及一个被小说家在身上写写画画的‘人’的自述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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