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傻不傻啊你（1/2）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你手好了吗？”
坐下来了陆晃也不开口，楼衡等得不耐烦，慢吞吞问。
陆晃张开手让他看：“嗯。”
手心里一道刚刚愈合脱痂的疤痕，斜斜地切断了陆晃掌心的生命线和感情线。
楼衡低头皱眉看着那疤痕，心想老板他信不信这些呢？
那一句“对不起”在喉咙里转来转去，就是不出来。楼衡悄悄抬头。陆晃还是盯着天空不知在看什么。他似乎比之前还要瘦一点，下颚的线条尤为突出，高挺的鼻梁和柔和的唇线融合在侧面的线条里，像一笔画成的，越看越觉得好看。
楼衡转过头也跟着陆晃一起默默盯着天空看。
“楼衡。”很久之后陆晃开口了。
他跟楼衡的是最近自己拍的那些戏。
欧阳庆已经很努力地为他接戏和挑戏了。陆晃也去试过很多次镜，但最后得到的总是区别不大的角色。
殴打别人的混混，被别人殴打的混混；偷车的贼，抓住偷车贼的警察；在人群里起哄的瘌痢头，冲起哄人群大吼的兵士……
总而言之，是有台词和没台词区别并不大的角色。
他固执地不肯抹去资料上“过往演出经历”那一栏里的内容，于是许多人就固执地盯着那一栏里的内容发难。
“我明白没有微不足道的角色，只有无法演出角色特点的演员。但是我也知道，这样的话只有成功的人才有资格。”陆晃自嘲地笑了，“他们了是壮语豪言，我了是可笑的借口。”
楼衡默不作声。他理解陆晃的话。真正入行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看到了新人和大腕的区别。那是千万丈深的鸿沟。
“这样下去欧阳很难办，推荐我的人也很麻烦。”陆晃呼出一口气，转头对楼衡笑，“一想到这么麻烦的选择，我就头疼。不如开个卖部更快乐，真的。”
楼衡心一跳，扭头正对上陆晃的眼睛。
他突然有一种确信的感觉：陆晃的是真话。
“你……你为什么不肯改掉以前lt片圈的那一段演艺经历？”为了平抚心情，楼衡开口问。
“我就是从这个圈子里走出来的。把这个抹掉了，未免过分了点。”
楼衡停了会，直接地问：“是因为丘玥吗？”
陆晃没想到连丘阳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楼衡居然一听就懂了。
出丘玥的名字，楼衡立刻看到陆晃表情发生了变化。那一刻他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捏了一把，有些闷又有些难过。
无论陆晃对丘玥是敬是爱，丘玥的存在都是无法忽略的。想到陆晃把这个感情揣在心里默默闷了五年，楼衡突然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陆晃的想法楼衡在心里一过就明白了。他明知道邪典圈子里出来的演员很难得到主流的认同，但就是不肯丢弃这个前提，无非是为了证明某些难以证明的事情。楼衡心想太傻了，但立刻又转念：这种傻气倒反而让陆晃带了些不谙世事的孩子气。他莫名的就很喜欢。
陆晃突然伸出那只受伤的手，紧紧攥住了楼衡的手腕，楼衡一惊之下顿时忘记了自己要什么话。
两人无声无息地对视着，模糊的日光烘得人身体发热。
楼衡突然明白，哪怕自己只了这么一句话，但内里千回百转的理解和思虑，陆晃也是霎时就懂了。
他们都是敏感的人，又都已经习惯了从对方的一字半句甚至某个动作里揣摩心绪。楼衡心里一软：能像陆晃这么了解他的人，也许再难遇到一个。
但手劲很快就松了。陆晃紧盯楼衡的眼神里刚刚爆发出的情绪也全都敛了回去。他抬手摸摸楼衡的脑袋。柔软头发上的触感唤醒了彼此一些已经过去挺久的回忆。
“谢谢你。”
楼衡惊讶地看着陆晃一脸认真地对自己道谢。
“为表谢意，你不用跟我对不起了。”
楼衡顿时一囧：“我……我没想对不起！”
陆晃却笑着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眉梢眼角都动了起来，这是真的笑。
……好看死了。楼衡心里怦怦直跳。
陆晃再没任何话，但紧蹙着的眉头已经松了。楼衡心里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也没开解到任何事。
两人就这样坐了挺久，偶尔一两句闲话，道道八卦。待到远处天空渐渐聚拢了暮色，楼衡和陆晃才起身离开平台。陆晃又抓了抓他的头发：“以后没吃的，可以来我家。”
楼衡哦了一声。
瞥见陆晃平静温和的表情，他恍惚明白了陆晃轻松下来的原因。
他只是需要一个理解自己选择的人。
再次各自奔忙。
楼衡把《九寸针》的剧本一下就看完了，就像当年整个宿舍把三本《九寸针》数日之内翻得快烂一样疯狂和激动。看完一次之后他按捺着内心鼓噪的澎湃，再一次慢慢从头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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