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2/4)
样艺高人胆大地胆敢一个人闯进我的地盘来,说带走谁就带走谁……你与我说说,他们怎么跑的?”>
那侍卫闻言,便毫无花哨地一五一十将长安如何带走卡佐的事都交代了。>
荆楚垂着眼听着,好像注意力全在怀中的孩子身上那样心不在焉,这侍卫的言语极其简练,仿佛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多余的话几乎一个字也没有。>
荆楚的御人之术仿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对软弱的人利诱之,对善良的人施恩之,暗怀野心的叫他们自己斗得不可开交,打压扶植井井有条,而强壮不驯的则全部丢进狗洞,他知道如何一点一点地磨去人的意志力,等一段时间后即使把他从狗洞里放出来,停用干兰水,那人也依旧是个废人。>
兽人,爪牙尖利,看似无坚不摧,实际脆弱得就像是一条全身都软绵绵的肉虫子,只要踩对了地方,一脚就能踏死。>
然而就在荆楚以为自己的地盘是铁板一块的时候,长安竟然横空出世一般地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荆楚闻言低低地笑了笑,轻声道:“从水里走,亏他胆大到这种地步,跑了也不完全只是走运……只不过他们两人,一个干兰灌了几天无法变身,一个不死也该被水中的小鱼咬掉了半条命,就在后山,绝对跑不远,叫人给我去搜,搜到了把狗洞里逃出来的小狗杀了,另外的那个……如果活着,就带到我面前来。”>
侍卫应了一声,等着他下面的吩咐。>
只听荆楚接着用自语一般地声音说道:“心肝宝贝丢了,他能不着急么?注意东海那边的动静,他们动了,我们自然要迎客的……我与我那四弟,也算久违了。阿姝该是死了,希望她死前没叫我失望——你去办吧。”>
侍卫一低头,领命而去。>
临走时他听见耳边一声脆响,原来是小嵋没抱住碗,奶糊的碗掉在地上摔碎了,在一室静谧中极其刺耳。>
小嵋吓了一跳,看着荆楚瘪瘪嘴,眼睛里开始转泪。>
荆楚却和颜悦色地将自己和孩子身上蹭到的奶糊擦了干净,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道:“哭什么,不过碎了个碗而已,阿爹怎么会和你生气?吃饱了么?再拿一碗来要不要……”>
侍卫低低地垂下头,不敢再看。>
荆楚就是这样的人,从不发怒,却让每一个与他亲近的人都由衷地恐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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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沂本意是打算等索莱木从极北带来的信儿,万事都准备好了,与他们难得的有翼兽人盟友来个两面夹击。>
华沂心思缜密,凡事总要思前想后,等有了后招才肯动手。>
可没想到长安那混球是唯恐他清闲下来,中间就给他捅了个篓子——这还没开始怎么样呢,那人先没了。>
特别是阿姝忽然暴露出来,更是气了他个倒仰。>
青良虽然并不完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大概是源于他年幼的时候,长安照顾过他一段日子,青良总是对长安有种无条件的信任与敬畏。他终于没能把刀学下来,便认为自己从来不争气,好不容易应承了长安一件事,自然是拼了命也要不负嘱托才行,叫阿姝被王发现,已经是愧疚非常了,哪还会交代什么?>
因此一问三不知,问急了就憋红了脸,嗫嗫嚅嚅地梗着脖子不吭声。>
但华沂何等聪明的人,他叫人往奄奄一息的阿姝脸上泼了水洗涮干净,再弯腰一瞧阿姝那长相,凭着他对长安的了解,真是一个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前因后果便琢磨得差不多了。>
再看了一眼跟屁虫似的追在他身后,眼巴巴地盯着他反应的青良,华沂心里简直是又好气又有那么点……凄凉。>
长安不爱说话,除非脾气上来、急了,能当面呛人几句,可事情过了,他就再不会将过去了的事挂在嘴上,华沂有时候甚至怀疑,任是什么不愉的,但凡说开过去了,长安隔天睡一觉起来也就忘了,没心没肺得可以。>
可没想到他不但全都记着,还往心里去了。>
华沂知道,这事长安一声不吭、悄悄地就给办了,这样藏藏掖掖,分明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整日里没事干就喜欢疑神疑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华沂确实承认自己有时心重,可是棺材板有三长还有两短呢,谁能没有点臭毛病呢?他愿意为长安一点一点让步,一点一点收敛自己不好的地方,甚至他愿意每日睡前将整天的事琢磨一番,即便自己没错也要琢磨出一点错处来,修身养性到快和索莱木一样——修成仙了。>
可是长安心里,他就是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形象么?>
百般滋味,就是不是滋味。华沂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连轴转了几天,这才近乎是急急忙忙地带了人,召回山溪坐镇王城,自己直奔城外。>
他这厢风雨兼程、心里明火暗火地煎熬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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