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罪(1/2)
正午的日光倾泻在断妄峰仅有的那一处平地上,照得那片挂载着露水的草地都熠熠生辉,亮得发白,在一碧如洗的天空包裹下,却给人一种如月光般清冷的观感。
不过照在慕长风身上,依旧是暖洋洋的惬意。如果不是那几缕恼人的寒风,他差一点就想一直待在这里了。m.ζgx.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也没有离去。
无妨,随便她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浓云遮蔽了日光,断妄峰上的花草得以恢复原本缤纷的色彩,但那寒风也更加猖狂。
今天的风是真的有点冷。
……
“为什么?”
空旷的峰顶,猎猎的山风,在这阴沉压抑的巨大苍穹下,司倾羽的声音显得那样渺远,慕长风差点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的发丝乱卷,面纱时而被掀起,露出大半精致绝世的面容。
可惜慕长风看不到,因为他正闭着眼睛,脑海中回荡着她的问题。片刻后,大声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
这回答像是被肆虐的山风彻底吞噬,没得到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慕长风继续高声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命吧......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他说着,也许是为了穿透这咆哮的罡风,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嘶吼。
不知何时,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脸颊流下,半途便被狂风卷走,与那些露珠一起,飘散成这山间的雾气。
“嗯。”
这一声轻得连司倾羽自己都没有听到。
突如其来暴怒的雷雨,狞笑着撕碎一切温柔。
......
慕长风躺在床上,回忆着那时的场景,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流泪,只记得回到住所时已满身雨水。
司倾羽比他先下山,也许是看到他歇斯底里的丑态,失望离去了吧。
不过也应当感谢她,如果不是她,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经历了,这女人还真可怕。
她后来去哪了,去见过谁,他都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但这回他依旧没能如愿。
二十天后,又到了慕长风灌体的日子。
虽然他都已经15岁,早就宣布了修炼的死刑了,而且就算真的突破了通窍境,难道还能在十天内凝丹、入玄,然后进剑冢,出来大杀四方?
但他还是坚持要灌体。
因为那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玄力,感受到自己作为一名剑修而修炼的时刻。至于能不能通窍,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慕天休也看出来了,在那种剧痛下他还能保持神志清明,倔强地尝试吸收玄力,十年来,每周如此,没有一次逃避过。
慕天休看着眼前盘坐的少年,双眸微阖,面色平静而坚定,仿佛对即将到来的痛苦全然不知。
即便已经操作过无数次,这一回慕天休却是再也不忍心出手。
“十天后......就入剑冢了,要不还是算了,养精蓄锐,过几天我......我带你去中州城转转。”
中州城,人族最繁华之地。
二百年余的和平,百废俱兴,让那原本沉闷死寂只求存续的城墙内弥漫着新生的奢靡气息。
传闻那里雕梁画栋,亭台池榭相互映衬而立,白天有市列珠玑、人声鼎沸,夜晚有凤箫玉壶、鱼龙夜舞。
虽然就在剑阁南侧不远处,但那却是许多剑修一生也曾未踏足的地方。
剑阁有训:不问烟火,只寻剑心。
……
慕长风有些诧异地睁眼看着父亲,沉默半晌,回了句:
“只寻剑心。”
言外之意,他也是剑修,当恪守剑道。
慕天休心中愧疚之意更甚,往日对他的苛责显得那般无理:若是他有自己的天资,凭借此心,成就未必比他这个当父亲的低。
慕天休平复了一下心情,准备调动剑气。
“最后一次吧。”慕长风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
“我没出声,不必收手。”
慕天休狠狠咬了咬牙,从嘴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然后催动起剑气,灌向慕长风的身体。
那强健的肉身在入玄境巅峰的剑气冲刷下很快便血肉模糊,甚至一片片从那一动不动的躯体上脱落。鲜血涌出,虽然意外的没有那么多,依然将那些残存的原本还算白皙干净的皮肤染成了红色。
这个过程中,慕长风一声不吭,努力把意识从那无以言表的疼痛中抽出,试着感受玄力流经身体的感觉,最后终于......痛到失去意识。
慕天休收手了,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拿疗伤的丹药。
因为没有玄力,只能用普通的外伤药,效果弱得可怜。
与此同时,那血人缓缓张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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