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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还有我在（1/2）
近来天气越发的冷，苏汐不爱出门，又想着要活动活动便强拉着明月明玉在丞相府里四处晃悠。府中下人一个个都异常忙碌，捧着东西来来回回的走，一刻也停不下来，他们中竟有人拿着金银纸钱还有不少祭奠之物。
苏汐赫然，脱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府里准备拜祭谁呢？”
明月明玉疑惑的看她一眼，小心踌躇道，“郡主，你忘了吗？过几日，就是夫人的忌日了。”
夫人的忌日？
咝！
戚瑶的忌日！
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就是戚瑶的忌日，她刚才竟然没思考脱口就问出来了，太大意了！
明月、明玉以为她方才是一时没想起来，见她脸色大变，定是想起戚瑶而伤心，安抚道，“郡主，夫人已仙逝多年，你也别太难过了，若让大少爷看见，他又该担心了。”
苏汐见明月明玉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木然点点头，便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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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辰，皓月当空，苏汐不知怎的睡不着，一时兴起用轻功飞上屋顶闲坐。
在屋顶上可以大致一览丞相府的格局，苏瑾的瑾轩阁灯火还很亮，似乎还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苏智那边的也是灯火微亮，这么晚了，两人怎么也还没睡？
“夜里凉，在这上空更凉，怎么也不添件衣裳？”
淡香微袭，风靖辰从身后出现，解下自己身上的白狐毛大氅，披到她身上，他似乎总是很喜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
苏汐没有拒绝，反而伸手拢了拢，笑一笑，“方才不觉得冷，坐久了倒真是有些凉。”
风靖辰微笑着，随意在琉璃瓦上坐下来，随意说道，“在看什么？”
“看星星啊。”苏汐昂着头，看着天空。
“你还懂看星相？”风靖辰轻笑一声，还是随意道。
“不懂。”苏汐很老实的摇摇头，“只是，我曾听说过一句话。”
风靖辰今晚似乎很随意，漫不经心，“什么话？”
苏汐今晚则似乎有一点点的感伤，她默然半响才道，“我曾听说，人死后，会化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人。”
风靖辰没有插话，静静坐在她身旁。
她道，“你说，戚……我娘，她会不会也化成了天上的星星，在看着我……”她向苏瑾亮着灯的屋子看一眼，“和我哥哥。”
“会的。”静默良久，风靖辰道，“她会是天上最璀璨最耀眼的星星，一直守护着你，不曾离开过。”
苏汐忽然看着他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今晚的心情总是闷闷的，提不起劲来。
风靖辰叹息一声，将她揽于自己怀中，“你娘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吧。”
苏汐心中一动，哀愁的滋味瞬间在心里蔓延，她是怎么也止不住，又听他道，“逝者已逝，她若泉下有知也不愿看见你这般忧愁。”
她心情消沉是因为戚瑶的缘故？
可这道理也说不通啊，毕竟戚瑶不是她亲生母亲，若说哀愁也不至于这么明显，那她心中不受她控制的莫名感伤是从何而来？
那感觉越来越浓重，似要将她的心溢满，苏汐闭上眼，突然灵光一闪，这感觉，难道来自于苏汐？
不是现在的苏汐，而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苏汐。
她还残留了一些感知在身体里，于是当戚瑶的忌日临近，她的哀伤便再也藏不住的流露出来，这感觉不是她的，所以她压不住。
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说得通她心中的不知名感伤。
苏汐不由的默叹，她的到来究竟对或错？
风靖辰轻拍着她的后背，“无论如何，还有我在。”
苏汐轻声一笑，难道他一来就看出了她的哀戚，才那样的漫不经心而为了让她缓解心情？
他深深看着她，温柔的笑笑，在她额上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苏汐今晚很配合的没有煞风景的指控他占便宜，静静靠在他肩上，好似想为哀戚的心灵找个依靠。
风靖辰笑笑，宣告般重复一遍，“无论如何，还有我在。”
她微笑，“嗯，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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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几日身子又开始反复，夜不能寐，方躺下没多久。”戚婉宁的贴身女官孙嬷嬷站在庭院外说道。
“那可别吵醒她了，我们就在这外面呆会，等姑姑醒了再进去。”苏汐道。
孙嬷嬷点点头，伴随着她在庭院四周走动。
“姑姑经常睡不着吗？”苏汐蹙眉道，本是想着戚瑶忌日临近，她定会忧思怀念，才来探望与她说会话，不料来得不巧。
孙嬷嬷叹了口气，“每年的这个时候，尽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她劳神动气，娘娘都会病情反复，原因是郡主的娘亲忌日将至，娘娘忧思过度，晚上睡到半夜都会醒来，之后就会彻夜站在窗前，回想着与郡主娘亲在一起时的往事，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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