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八章 开元寺里行布施,八关斋戒出轮回.(1/4)
又是一座开元寺,它位于宋州治所宋城的西南角上,距离大名鼎鼎的商丘仅一步之遥。之所以说这小山丘大名鼎鼎,因燧人氏、炎帝朱襄氏、颛顼、帝喾等三皇五帝以及夏朝、商朝、周朝宋国、汉晋梁国均在此建都。
尤其是帝舜时,天命玄鸟,降而生帝喾之子阏伯,其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被虞舜封于此地为火正,乃商人的始祖。
阏伯于睢水之北夯土堆积成台,一来保管火种,二来观测天象。昔日土丘历经数朝数代,逐渐演化成为人烟辐辏,商贾云集,据江淮之上游,为汴洛之后劲,南控闽浙,北临河济,彭城居其左,汴州建于右,保障江南,襟喉关陕,联络大河南北的要道大城。
可眼下的宋城与百年前早已不能同日而语了,踏着饱受战火洗礼的斑驳石阶而上,登临城垣放眼一观,南面一城北面两座,呈品字形布局,一条运河昔日睢水寂寥冷落洋洋而过,聆听水声好似在感慨“失民心者失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至理名言,流云之下哪里还有开元盛世时的繁盛华丽啊?城里城外到处是破败萧条的景象。
南城的城墙原本就低矮单薄,安史之乱中经安庆绪的部将尹子琦两次围攻,云梯、木马、石炮的轮番摧残,搞得是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后虽休养生息重新修复,但远远望去仍似讨饭花子满身的补丁。
摩挲垛口怀古伤今,不由得想起隋朝二帝,文帝杨坚、炀帝杨广,父子皆是好事之人。一个改换已用了八百年的称谓睢阳为宋城,一个开凿运河弃古汴水而改走睢水,使此地亲水而兴。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手气不佳,还是睢阳城命中注定多灾多难,只要是有叛匪猖獗,就要拥兵前来洗劫一番,同时必有忠义舍命之士挺立城头,不惜杀身成仁,誓死捍卫。
最值得称颂的是真源县令张巡,至德二载据守此城十个月,杀敌十余万,血战四百仗,最后粮尽无援城池陷落,张巡、许远、雷万春、南霁云、姚訚等三十六名将领英勇殉国。经此一战,城中饿殍满道,原有四万户籍只活四百余人,屋舍殿堂夷为平地,树皮草根裹腹殆尽,千年名城元气大伤。事情都过去一百年了,但留下的阴影太沉重啦,每每提及往事仍令人唏嘘不已,黯然神伤。
此时就在这座寺庙的院内,颜真卿撰写的八关斋石碑前,有僧俗四人正仰头观看那八棱石幢。
这石幢高有一丈,每面宽不足两尺,每字有三寸见方。依次读来是篇九百多字的短文,字迹谨严,体方笔圆,端庄雄伟,行笔兼用篆隶笔意,笔画间有刀斧之利,彰显一代宗师“蚕头燕尾”之风范。
“这篇文章真得由颜鲁公来写,不仅字写得圆健浑厚,而且文笔顺畅如瀑布飞流直下,矫健奔放一气呵成。没有亲身经历安史之乱、舍身忘死浴血奋战过的,是写不出来这般情感呀。”
“是呗,孙贤弟,颜鲁公的祖上是孔门七十二贤之首颜回,其家秉承儒家的忠恕之道,他的堂兄颜杲卿和侄子颜季明皆是平叛英雄,均惨死在安史贼兵的屠刀之下,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父陷子死,巢倾卵覆。天不悔祸,谁为荼毒?国仇家恨没齿难忘,忠贞大义铭刻于心。老爷子年近八十初心不改,奉旨至淮西晓谕叛将李希烈,面对威逼利诱凛然拒贼,至死不渝终被缢杀。”
彼此交流看法的两个人,一位是个中年男子,头戴竹笠,上身穿蓝色粗布对襟衫,下套蓝色大裆裤,足蹬华月履,一看就是“司豫流人”的子弟;另一位是个出家和尚,个子不高但结实匀称,谈笑风生间透着潇洒倜傥,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两只大手粗壮有力,年纪在五十岁开外,他们身后还站着两个青年小伙子。
“处让兄,我很为之遗憾,当年宋州刺史徐向为逢迎田神功,特请颜鲁公前来撰书八关斋的佛事。怎么没想到连带大书特书一代名将张巡呢?田神功只不过是来抵抗史思明的叛军,为睢阳解了两次围,而张巡却是在此浴血奋战了十个月,打了一场惨烈的保卫战,最后城破被俘慷慨就义。”穿蓝衣裳的男人遗憾地拍了拍石碑。
和尚莫能两可地笑了笑,用磁性的嗓音说道:“徐向他怎么敢请鲁颜公写呢?张巡的功过还未盖棺定论,直到目前为止一些人还有微词不断,甚至大骂他惨无人道嘛。若是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知不道要死多少人,大唐的江山早就易主啦。”
蓝衣人也有同感,“处让兄是说张巡被逼无奈之下令士卒吃人的事吧?”
“是呀,除了吃人的事,张巡浑身上下都是闪光点嘛。孙贤弟,人言可畏啊,他们不管所处的情形,不讲前因后果,只是一味地抱着道德牌牌不放。吃人固然不可取,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张巡吃人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大多是饥饿而死的尸体呢,就算是活人,老弱妇孺也是心甘情愿无有怨言的。大家只有一个信念,不管是吃人的还是被吃的,保住小小的睢阳城,像一颗坚不可摧的楔子钉在这里,能保整个江淮安然无恙。就那时的局面来讲,安庆绪以尹子奇为河南节度使,率十几万贼兵横扫河南,城池纷纷陷落,昔日以忠义自许的官吏土豪争相投降归逆,唯有军事重地睢阳还在独自支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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