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婚姻 118(1/2)
转眼就是大雪纷飞,转眼又是一年。
人生的两极隔着千山万水,而每一座山,每一道水不过就在转眼之间。
包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中的王小理夹着一摞子文稿,低着头急匆匆地向着电台的直播大楼走着。
而立之年的女人王小理最终找到了她永恒的乐趣和追求——工作,工作,怀着满腔热爱去工作。
她的心灵和头脑也最终只剩下一个信念——做一个真正纯净的人,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过日子。
而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不仅她自己真正地融入了美好的生活,她也帮助无数个烦恼着的自以为无比不幸的人融入了美好的生活。
雪片似的听众来信摆在王小理的那张临时办公桌上,当地的几家媒体报导了她的工作事迹,两家报社要与她合办栏目,一家杂志社还邀请她撰写专栏文章……
“亲爱的听众朋友你们好,很高兴与您相逢在这美丽而寂静的雪夜中……”戴上耳机,推上栏目音乐,按下麦克按钮,小理立刻走进了只属于她的那个美好而纯净的世界。
墨一样的黑夜里,鹅毛般的白雪中,身着红色羽绒大衣的王小理像一团奔跑着的火光!
雪花飞进她的眼睛,飞进她的口里,她呼出的热气在她的帽檐上结出了冰茬,又化成了水,滴在她的脸上,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她奔跑的速度。
她必须跑,尽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
夜很静,街道很黑,可是有雪花做伴,她并不害怕——就是没有雪花,她也不怕;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黑暗,是自己。
现在的王小理已经战胜了最可怕的敌人,剩下的便都不再是她的对手。
在一个十字路口,小理啪地摔倒了,但是她很快地爬起来,带着粘了满身的雪花,继续往前跑。
马路两边的居民楼上,一个个窗口黑洞洞的,小理强迫自己从那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中捕捉着暖意。
咦,那是——哦,是一对深情相拥的情侣,从衣着打扮看,像是大学生。
小理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他们接吻时情不自禁发出的轻吟。
雪夜为他们的吻增添了壮美的天长地久的味道。
跑了好远之后,小理再回头看——他们还在那里拥吻着。
即使在鹅毛大雪中接吻又如何?即使在炎炎烈日下接吻又如何?即使在枪林弹雨中接吻又如何?即使在刀山火海里接吻又如何?
他们能这样嘴对嘴一辈子吗?
他们将要结婚,他们将要生孩子,然后,他们将要为了孩子、房子、票子……为了所有能把脑瓜子搞大的许许多多的凡尘琐事而奔波而受累,和这世上无数的普通人毫无两样。
现在,他们如胶似漆地吻着。他们的身体是燃烧着的,但是并不能融化他们肩上的雪花,就像再浓烈的爱情也不能稀释孤独。
小理面向那对年轻的情侣默立了几秒钟,几秒钟之后,当她确认自己已经把男孩和女孩拥吻的图象刻在脑中之后,她立刻转过身继续向前奔跑。
王小理不是在嘲笑他们,也不是在诅咒他们。
是感动,抑或是羡慕……都不是,绝没有感动和羡慕这么分明这么简单。
是什么?
小理也说不清。
小理只知道他们是那个雪夜里比洁白的雪花还要美丽的一道风景——而这道风景她从来也不曾拥有,今后也永远不会拥有。
她不感动,也不羡慕,她只想记住。
她抽屉最深处存放着的那几片她和革文一起采集的银杏叶子,那块跟了母亲一生的表盘已经皲裂的“罗马”牌老式女表,那一小块陶陶脱落的肚脐,那张有着郑好明媚笑脸的老照片,那份做阑尾炎手术时大夫写下的谁也看不明白的病历……还有,许久以前的一个中午,她带着范子庆的体味,离开521回到办公室里用红笔圈下的那页薄薄的台历纸
现在,雪夜里的这道美丽的风景会和王小理抽屉里的宝贝们一样,有幸被她珍存在脑海之中,一生一世。
漫天的大雪如倾盆大雨般向大地扑将过来,就像人们历经的苦难。人们总是侥幸地以为苦难很快就会停息,谁知它们却更加猖狂地卷土重来。
大雪和苦难的确有相似之处哦。
大雪可以覆盖一切,却不能覆盖人;就像面对劫难的时候,只要你活动,只要你挣扎,再沉重再庞大的压力也吞没不了你。
小理被自己突发的奇思妙想振奋了,小时候楼道里的那行斑驳的黑体字标语又一次飘至她的眼前: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毛主席说得一点不错。
有了决心,就不怕牺牲,就可以不畏艰难险阻,就将会拥有胜利!
平凡女人王小理最刻骨铭心的依然是童年的记忆,在她的童年里,没有人真正鼓励过她,没有人真正关爱过她,她惟一的关于“鼓励”的记忆,就是被粉刷在楼道墙面上的鲜红色的毛主席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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