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夜荒唐
莫暖一听,只觉得眼前饭菜都不香了。
这段日子,她压根没查出那小贼的身份和去向。无疾而终的爱情就这样没了?
萧卿见她搁下碗筷,再见她神情沮丧,全然没了方才那副要把盘子也吃了的凶狠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
莫暖瞅了瞅自己比萧卿足足大了两倍有余的胳膊肘。
痛定思痛:“不吃了,减肥。”
酒馆里有饭菜味香的勾人,莫暖不敢再待,怕忍耐力不足。
“走,听戏曲去。”
而这时,熙帝在御书房再一次昏倒。头重脚轻,嘴角溢出血后,不省人事。
刘忠正在里头伺候,见熙帝处理着吴安县那头传送过来的公文。忽然间倒下。脸色吓得发白。
当下传了魏太医前来,可诊断出来的依旧是疲劳忧心所至。
刘忠指间都在颤抖。这段日子,陛下咳血愈发严重,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咳血了。”他嗓音带着嘶哑,怔怔的看着床上依旧面色红润,仿若无事的熙帝。
头皮发麻,没了主心骨。
“许是气急攻心。”魏太医如实道,毕竟这脉象再正常不过。
“不可能!”刘忠一把抓住魏太医的手。想让他再把把脉。
魏太医是太医院之首,若他检查不出,还能指望谁!
“刘忠,不得无礼。”一道虚弱却威严的嗓音传来。
刘忠眸中迸出喜悦,眼角染上湿润。
边上魏太医恭恭敬敬朝床上之人行了一礼:“陛下。”
熙帝在刘忠的帮助下,半靠在床前。方才吐了血,他如今胸口处闷的很。
“朕身子有些乏,你下去开药吧。”
“是。”
魏太医一走,刘忠直接在床前跪下。这时,屋里的奴才全部退下。
“陛下,魏太医是不是。”他小声的说,有几丝防备。
熙帝阖眼,对比刘忠的慌乱焦躁,当事人却是一副看淡生死之状。
“你在怀疑他是储秀宫的人?”熙帝懂他心思。
“你放心,那女人没这本事。”
魏太医这人,医术精湛,仁心仁术,救死扶伤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也定不会为了利益,能伸手害人。
这也是,刘忠怀疑他,却也招他过来医治的缘由。
熙帝一声长叹,面庞抹上一层阴翳:“朕中的是毒,他医术再高超,又怎能瞧出来。”
刘忠闻言大惊,熙帝从未与他说起。
刚要说什么,就见熙帝脸上闪过柔和。
“朕的蓝萃呢?”
那日,萧卿摘了花,他就得了消息。后,司温岚边上的大宫女,扔了,他就叫人捡了回来,日日精心照顾。
刘忠无法,只好去了外头捧过花盆。
熙帝没说,他中毒一事,实则早就知晓。
没言,身子早就垮了。就强撑着,想看着他那儿子如何将他布下的难题解决。
若能打压蓝府,又把曹府等余下拉帮结派一干人等统统处置,不遭民怨,那,这天下交于他手里,就安心了。
娄晟可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儿子。
“陛下,蓝贵妃求见。”
熙帝脸上皆是烦厌。
若不是蓝秋曼,他与司温岚也走不到这般天地。
蓝秋曼是母亲为他纳的,拒绝不了,只能收下。
他曾对司温岚发过毒誓,绝不碰她。可偏生一次醉酒误事,蓝秋曼又有意委身。
“温岚,温岚。”他跌跌撞撞,认不清方向。
蓝秋曼穿着司温岚平日极爱的胭脂色长裙。
“妾在呢。”
一夜荒唐!
司温岚怀着娄晟为此哭过,又闹过,最终选择了原谅,可是,蓝秋曼在那次就有了身孕,而他就像偷了腥的猫,尝到了刺激的滋味。整日里念着想着。
有了第一次,终是在司温岚生下娄晟不能伺候他时,便有了第二次。
发生后,他又是后悔,觉着违背誓言。当即对司温岚更好,就怕委屈了她。
娄晟两岁多时,重大臣请求他纳妃。
他纳了。
爱司温岚吗?
爱。
只不过,终究输给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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