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在拒绝整个世界
当下众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吃得十分开心。吃过饭后，几个女老师负责收拾了餐具，拿到小河边清洗。凌可挨在古飞雪的身边，笑道：“飞雪，想不到你居然会做这么高级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古飞雪边洗着碗筷边说：“我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个，后来还差一点上了厨师培训学校呢！纯粹是业余爱好，不登大雅之堂！”
“这样的菜还不登大雅之堂？你也把大雅之堂想得太大雅了吧？你没看到连聂云涛都点了头了吗？”
古飞雪顿了顿，说：“得到他的许可就说明很好吗？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啊？”
凌可打了个响指：“你还别不服！聂云涛的志向之一就是尝遍天下美食！而且他也的确去了不少地方，吃过各地的特色美食。各地名菜的优劣他都可以说上一二。我们这些人里，还没有哪一个做的菜能让他点点头呢！就连秦医生的手艺，他也顶多是不褒不贬而已！”
古飞雪笑了笑，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不常见的成熟冷静：“他不是拒绝你们的手艺，根本是在拒绝你们这些人！”
凌可一呆：“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他的眼神那么冷漠，神情那么内敛，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是在拒绝整个世界！是因为被背叛过吗？”
“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没……没有那回事……”凌可突然变得口吃起来，像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古飞雪仍旧微笑着：“我怎么知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神告诉世人他拒绝再度相信任何东西！特别是一个‘情’字！”
凌可更加惊异，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看来她已经不准备否认了。
古飞雪也站了起来，看着凌可：“刀斧伤人，只是暂时的痛，而且很快就会有痊愈的那一天。可是情之伤人，不但痛，而且痛得刻骨铭心！这种被背叛的痛，足以令一个人彻底改变！甚至连眼神都带着入骨的冷漠！至少，他在看我的时候，是用这种眼神来看的！难道我还猜不出来吗？”
她徐徐的说着，思绪也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以至于连凌可的几次暗示都没有看到，所以更没有看到聂云涛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正静静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神情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知道他最恨别人在背后议论他的过往，凌可几次想示意古飞雪闭嘴，可是古飞雪还没有回过神来，仍然一路说了下去，等她终于看到凌可挤眉弄眼的怪样子，才诧异的问道：“你干什么？这算暗示吗？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聂云涛站在我后面吧？”她好笑地说着，故意回了回头，却很不幸地看到，聂云涛的确站在她的后面，而且显然已经有一会儿了！
古飞雪傻了眼，没等她想好什么推脱的话，聂云涛已经“说”道：“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你以为你是谁？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在背后对别人评头论足？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妄自猜测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吗？作为一个老师，是不能做这样低素质的事情的！”
一连串的手语令凌可眼花缭乱，不知道他在比划些什么，但是从他不善的表情中就可以猜到一定没什么好话，所以她大气也不敢出，一直等聂云涛“说”完，拂袖而去，她才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飞雪，他刚才说什么？”
古飞雪嘘了一口气：“他骂我有病！”
“啊？什么？不会吧？聂云涛从来不会骂人的！”
“是吗？看来你很了解他呀！”古飞雪瞅着她，“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明明看到他就站在我身后，连个暗示也不给，是不是存心想看我出丑啊？”
凌可大声叫屈：“我没给你暗示？我拼命地向你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可是你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事儿，就是不看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吱一声啊？现在好了，害得我像个长舌妇一样在人家背后说长道短，不挨骂才怪！”
古飞雪叹了口气，重新蹲下身子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洗刷工作，凌可也好笑地摇了摇头，蹲下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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