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抢先机帝王风华 十一（1/2）
霍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来了兴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对上何宾白惊慌不已的眸子，像小鹿一样的茫然而清澈。“说说，你从前，伺候的都是男人还是女人？”
何宾白像是突然被天雷劈中似的，整个人直接就瘫坐下了，他紧紧地闭住了眼睛，可是脑海中那些如潮水一般涌现的记忆依旧挥之不去，那些全都是他最不愿回忆起来的东西，伤痛，并且屈辱……
他痛苦地大口呼吸着，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重逾千斤的石块一样，又像是整个人淹没在了水中，总而言之就是喘不上气来。
泪水从何宾白的眼角滑落，霍存想过他会是这种反应，可是也没预料到竟然对于他的伤害和刺激如此严重。
原本她还因为心里的不痛快想要讨回来，可是一见到面前的人这幅样子，立刻就没了那份心思，说实话，她的确是不忍心了。
毕竟，以此等身份入宫，最终给她造成难堪，并不是何宾白的本意，他也一样，是个无辜受牵连的人。
当然，他有意隐瞒自己是荀古案获罪之人的身份这件事情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这也是为什么霍存没有选择宽恕何宾白。
不过时下霍存是不打算继续再用这种方式出气了，毕竟身份沦落不是他的错，他不过错在蓄意隐瞒戴罪之身上，她也不该拿过去那些事情来说的。
她虽然不饶人了些，但决计不是刻薄的人，今日实在是不知怎了，见了何宾白这样柔柔弱弱的样子，心中莫名就有一种邪火升腾。
她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发现或许恰恰何宾白身上着自然而然具有的让人看了就想要欺负的**，便是他被勾栏院重点栽培，又被何绍看重带回去的理由了。
幸好她一直都把持着，尚不曾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想来，郑无止那样一个心性强硬的醋缸子，虽说平时是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人，到了床笫上去，只怕是如虎似狼的另一面会展露无疑。况且霍存原本就觉得两人的感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还是急不来的。
而这个一举一动都弱不禁风文文弱弱的何宾白，恐怕便是与他完全相反了，人们在何宾白这样的角色这里，享受的也是别样的兴致，获得病态的自尊与快意。
想到这里，霍存对于何宾白的冷峻又被同情怜悯之心给消磨软化了。
尽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不要用这种话题去折磨他来得好，沦落风尘跟他隐瞒身份这两件事，毕竟要分开看待。
可是，正当霍存想要把这个话题揭过的时候，却听到偌大的空旷空间内，响起了心如死灰般的声音。
“是男子……”
霍存刚刚平展的眉心闻言又紧紧蹙了起来。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根据何绍交代的信息，何宾白是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被他领回家去的，在此之前何宾白肯定还在勾栏院经历了更多不堪的事情，那样小的年纪，若是培养着伺候女客也就罢了，平常无非是受着管教、学些东西，了不起了看看实战，总不会叫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儿上阵去接客的。
可若是专门教养了去接待男子……那便是做**了！
霍存对于风月场上的那些事情接受程度还是不低的，尽管自己不去做那些事情，可是别人好这一口的，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即便是龙阳之好，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她也能坦然接受这些事实。
但若是凌-虐男童，那便是不能忍受的事情了！
何宾白还以为霍存这是更觉得他脏污，心中的痛苦像是决堤一样不断地加倍增长，脸色也是像纸一样的苍白。
霍存其实一直都知道即便再怎么繁华太平的盛世，依旧会在不见光明的地方藏污纳垢，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清明，可是这样的事情被她亲耳听到，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怎么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如此的残缺不幸……
她自己尽管从小万千宠爱，但是最终依旧落得一个父母早亡，举目无亲的地步，还被迫背负上了江山重担，面对天下非议阻力。
宗继尽管之前仕途顺利，少年成名意气风发，但却也是幼而失怙，父亲战死沙场，记事以来便只有一个孀居的母亲。后来他更是被自己不甘居下位的家族连累，以一己之力承担宗家上百年计划谋逆的罪名，曾经多么风光，如今便是多么失意……
郑无止尽管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是放哪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被算计着背井离乡地在险境环生的情况下自谋生机都不可能坦然如常，知道今天，他那些无法消磨的伤痛依旧不曾对霍存敞开心扉。
她与向开朔并不亲密，可是毕竟交手讲究知己知彼，霍存也是对于他的出身跟从前在北地王承处处受排挤打压的处境有所了解的。
鹿音歧更是发自民间，端木俍发现她的时候，正是她为了保护被恶霸欺凌的母亲与自己，在公堂之上与恶人先告状的恶霸有理有据气势汹汹地对峙的时候。一个家境贫寒，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在贫民窟大杂院里头长大，自小被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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