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通缉犯 4
大雨滂沱,献玉虽不知船照为何物,见梁保显得慌乱,料定此物牵涉及大,下意识摸向别在腰间的网刀。
兵丁见梁保不应,上前推了他一把,凶恶地喝到,“船照拿出来!”
“船照……船照在……”梁保吞吞吐吐地说着,望向献玉,二人眼神交会之际,却听得松月从船舱跑出来,叫道,“大哥二哥,船照在这里!”
梁保一愣,见松月手上扬着船照文书,心下狐疑,面上却对兵丁陪笑道,“在小妹处。”
“女的?”兵丁瞬间来了兴趣,不怀好意地笑道,“那要好生盘查,别是通缉的女海盗。”
献玉心头一格登,真够抬举她,如此快的信报。也难怪,此处乃出入广州门户之要塞。
松月冒着大雨踏出船舱,许是甲板湿滑,一抬脚嗵地一声,扑倒在雨水中。
献玉见状前去搀扶,甲板上因这场大雨积了三寸来深的水,松月从甲板爬起来时,脸上、手中、衣服全是污浊的脏水,狼狈不堪。
“哇呜!”松月似乎吓得不轻大哭了起来,顾不得擦拭水渍,将船照奉至兵丁前,恐慌地哭道,“兵爷,船照不小心弄湿了,呜呜呜……”
兵丁嫌恶地看了一眼脏兮兮的松月,接过船照,船照已然湿透,除了官契、顺风大吉的刻印大字还能识别,其余填写名姓等字迹糊得已无从辨认。
梁保当即猜到了**分,瞪着眼睛骂道,“死丫头,这么不小心,如此重要的东西被你搞成这样,等我告诉爹爹,看不打死你!”
松月哭得更狠,十分惧怕地躲到献玉身后。
“兵爷,你都看到了。雨大脚滑,小妹也是无意。”说着飞快地塞给兵丁两块银子。
兵丁收下银子,指了指岸上,毫不遮掩地道,“这多叫人为难,爷怎么跟其他兄弟交待?”
“对,对,瞧我的脑子,雨下得都进水了。”梁保打着哈哈连陪不是,将钱袋一并塞给兵丁,求饶地道,“都在这里了。”
兵丁掂掂银袋,甚为满意地朝另一人挤挤眼,将船照扔在甲板上,跳上岸去。隐隐听得岸上人相问,有没有女海盗。兵丁笑嘻嘻地道,有个脏不拉几的胖渔妹。
出了虎门汛地,献玉梁保并未放松,冒着风雨一口气行出数十里,才作停歇。
三人累得瘫在甲板上,湿漉漉的蓑衣晾在桅索上,水珠顺着蓑衣滴哒而下,在甲板上续起几滩水。
献玉心下痛快,撮嘴打了个呼哨,梁保也高兴极了,跟着长啸起来。
此时雨过天晴,弥漫的雾霭散去,净蓝的天空中悬着一道彩虹,洋面渐渐开阔,远远望去海天相交,无边无垠。
渔船漫无目的在海面飘荡,海水轻轻地拍着着船舷。松月从船舱里拿出些干粮,三人分而食之。
“方才那一摔,真看不出来松月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梁保啃了一口薄饼,十分肯定地道,“有胆识,随便拿张纸便给糊弄过去。”
她早就不是什么小姐,松月微微一笑,“船照是真的,许是船主遗在此处。”
献玉就着羊皮囊喝了些水,有一事十分不解,便问梁保,“上回随星虹号出海时,为何未遇盘查?”
“有头脸的商行都会奉上月例。”梁保道。
月例!献玉不由冷笑,百姓供养的水师,拿着朝廷的俸禄,反过来欺压百姓。他们才是强盗,以护卫之名行索贿之实,他们比拦路的山贼海匪更为可恨。一想起兵丁贪婪的脸,献玉胃中酸味翻了上来,起身灌下去好几口水才勉强压下。
许是天公作美,视野开阔,渔户商船陆续出海。放眼望去,洋面上帆影点点,往来繁忙。
两条赶缯船落入献玉眼中,这两条船既不像渔户拖网,也不似商船行色匆匆,只是不紧不慢地朝竹编船逼近,形迹甚疑。
“我们此刻身处何地?”献玉戴上斗笠警惕地扫着一眼四周,方圆五里除去这两条可疑之船,还有几条正在捕鱼的竹编船。
梁保埋头吞着饼,嘴里含混地道,“差不离过了淇澳岛。”
再离得近些,献玉终于看清两条来船,一黑一灰,黑船长约十一丈,灰船约七丈,两桅高耸、三帆鼓动,八棹翻动、破浪而来,船头悬挂的黑地蓝鲸旗格外耀目,两侧船舷乌压压地站满了人,挥舞钩镰火铳、指着她不住地叫唤。
松月也察觉到了异样,一并起身四下张望。
献玉心底一沉,低声警示,“麻烦来了。”
前朝抗倭名将俞大猷论道:盖海上之战无他术,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多船胜寡船,多铳胜寡铳而已。简而言之大胜小,多胜寡。
古人诚不欺她,此番遭遇,毫无胜算,只能见机行事。
“大麻烦!”梁保也看到了,摸了摸大腮帮子无奈地道,“落在蓝鲸帮手里,算是蓑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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