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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万丈云层尽染,云彩红得姿态万千,淡红、宫粉红、水红、洋红、桔红、金红、火红,不一而足,层出不穷。
献玉迎着如烟霞光,领着四五铁卫军,急步朝码头行去。路径湾口时,特意朝木棉咀多看了几眼,杂草乱木间的珊瑚屋露出一角,长而尖的荒滩边泊着一条舢板,那株奇特的木棉依然高耸。听十里长滩的老人讲,先前此地并无名,后来突然冒出棵木棉,此树长势甚好,历经数次飓风都未伤其根本,加之花开之时极为耀目,此地才唤作木棉咀。
自拔除了威胁落沙岛的犬牙,她便将不出岸防炮程的禁令收回。不过一日,关半仙便称病推了靠岸采买的差事,窝在木棉咀甚少露面。她那几日忙着安置降众、选拔铁卫军,一时也顾不上他,只遣了松月送些吃食汤药。问及半仙身体如何,松月回道,老先生柴门紧闭,说无大碍,让她将药食放于门前。听这意思,是连人也未见着。
原想着待她忙过今日亲去探望,未料关半仙竟也在浅水码头上,几个大娘正围着他算命。见他气色尚可,又一本正经地神神叨叨着,放下心来。
今日有客来访,有关半仙在甚好。
话说这个客人来得奇怪,与她只一面之缘,来便来了,三日前还专程遣人送上拜帖,道落沙岛风光旖旎慕名一游。好这般附庸风雅的,正是铁扇帮少主徐长风。
因这拜帖,松月梁保还拌了几句嘴。
松月称颂了几句徐长风知书守礼,梁保大为不屑地反驳,“守礼个屁,都是装装门面,做做样子,专哄些不明就里的小姑娘。”
松月笑梁保,“你这是嫉妒人诗书满腹气自芳华。”
“你可知他将茂名朱家村杀光屠尽之事?”梁保不服气,在他眼中,松月此时便是个无知少女,“全村上下五百口,不分男女老幼一个未留,连同村子皆付之一炬,一夜之间将朱家村从世间抹去。”
松月愕然,“是何缘故。”
“徐长风杀人哪有什么理由,只有想与不想。”
献玉不太记得清徐长风的脸模子,对他在栖彩楼中的放浪形骸倒有几分印象,只是,实难想像他那种人会屠村?
张德九与她提起过,铁扇帮盘踞茂名、阳江两个堂口,因有不成器的徐长风,铁扇帮遇事既不强出头,也不当缩头乌龟,谨小慎微地守着祖业。如此,堂口虽与石斧帮接驳,却相安无事数年。连石二掌权之时,亦未能动其分毫。
茂名与雷州湾亦是接驳之地,称得上半个邻居,如此郑重地来串门儿,她自然没有关门相拒之理。
不多时,徐长风的座舰乘风号缓缓朝湾口驶来,献玉举千里镜望去,乘风号之华丽丝毫不逊于龙七的星虹号。
整舰通体银白,尾楼飞檐挂角、雕栏画栋,楼门上贴着一副对联: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人之患,束带立于潮。主桅高挂黄地白扇旗,次桅挂定风旗并一条龙,白布风帆渐收,徐长风身着一袭长衫,手摇纸扇,风流倜傥地立于船头。
咸鱼街上的渔人村妇闻讯亦聚至码头,乍见得如此富丽堂皇的舰船,即新奇又惊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引得在沙滩上捡拾沙蟹、青口、捞些海白菜的妇人亦抬头观望,黄毛小子们追逐嬉闹着疯跑过来。
四五铁卫军众星拱月,将献玉护在人前。
“好生气派。”献玉由衷赞叹。
“不过如此。听本仙一言,人实不易知,更需慎其仪。”关半仙行至她身侧,小声提醒,“你刚拿下马鞍岛、龙舌屿、三礁湾三地,徐长风便来落沙岛看风景,你信么?”
献玉努着嘴巴,摇了摇头。
“徐长风貌似书生、流连花丛,实则不然。”
“说下去。”
“他手中的纸扇非同寻常,乃精钢铁骨所制,谈笑间便可取人性命。流连花丛坐拥七房小妾,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关半仙说着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本仙以为,徐长风不值你亲自作陪,寻个铁卫领他转转,打发了他去。”
献玉目光落在关半仙的手上,沟沟壑壑满布皱纹,如同他饱经苍桑的面容。与龙七瘦得骨节分明,生得恰如其分的手指相去甚远。
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可是他捻动手指时,她的太阳穴止不住地突突跳动,不由自主地靠近两步,熟悉的草木香幽然入鼻。心尖悠然抽动,眼前恍过龙七静沉如水的眉眼、温温软软的掌心、还有他清甜温暧的吻……
关半仙见献玉突然靠过来,狐疑地盯着他的手,这才意识到出了岔子。假模假式地抬手抚上长须,轻咳一声,“他下船了。”
献玉如梦初醒,柔柔目光碎了一地。
乘风号上,徐长风步下弦梯,一群书童小厮紧随期后,二人一列抬着厚重的红木箱,浩浩荡荡朝她行来。
如此隆重,不似寻常到访,便像上门纳采。更引得围观之人窃窃私语。盯着渐行渐近的徐长风,关半仙皱纹深刻的脸,瞬间阴睛不定。
“玉姑娘,好久不见。”徐长风翩然有礼、笑意融融,“长风自得桃花一枝,挂念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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