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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身世(1/2)

小心翼翼地从寝殿中退了出来,采追抚着口松了口气,皇上可也真是狠得下心,不仅将娘娘投入这阴暗的冷宫,眼瞧着娘娘都晕倒了,竟然无动于衷!

娘娘也真真是可怜,却偏偏又是个无争的主,在这宫中,能不能长久都还是个问题呢!

如此感叹一番,她抬首瞧了瞧漫天的霜月,趁着四下无人,悄悄从冷宫后门溜出,矫健地穿过冷宫斜角一片矮矮的灌木丛,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宫里因白日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到底眼下人深人静,灯火招摇下众人也息了音。

而公孙府上,公孙玲珑正跪在公孙正面前,双手高举红黑交织的软鞭过了头顶,鬓发上明的苏正垂到了她手弯,垂下的双眸却倔强地不肯服软。

公孙正已年近古稀,有公孙中时已经过了而立,快要五十才有公孙玲珑这个孙女,原本该是极尽疼爱的。

但公孙玲珑的幼年,却是她这一生最不愿回忆的事。

此刻,垂首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女,公孙正甚至有些后悔,当是他把孙女教导成这样的,如今看来,是不是错了?

她到底,只是个女子,太过局限于眼前而没有做长久的考虑,不似瞿邪那般聪慧明!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到底有些不忍心,柔和了语气,“起来坐着说话吧。”

咬咬牙,公孙玲珑还是在淳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落座后不甘心地问道:“那个瞿邪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爷爷如此向着她,难道我公孙家的大业,真的要靠一个外人来完成吗?”

“她可不是外人。”公孙正啜了口茶,眉头迅速堆起层层皱纹,柔和的眸光一瞬间犀利的宛若苍鹰,“无论她冠上何人的姓,身体里淌着我公孙家族的血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爷爷是说,她是……”公孙玲珑骇然地起身,却堪堪地住了声。此事若真如她所想,实在太过惊骇,顿了顿,她才又问道:“可那个孩子,不是随着大伯一起去了吗?”

怎么会是瞿邪,她分明是琅琊村出生的女婴,机缘巧合下才会被瞿铭收为义女的,怎么会成了她的族妹?

而更令公孙玲珑无法接受的是,爷爷竟然舍弃了自己,而选择了瞿邪!

“昊帝和墨相也知晓她的身世,大家都心照不宣,自然是不想将陈年旧事宣扬出来,今后你在宫中要多帮衬她,切勿漏了马脚。”

将孙女满眼的不甘心收入眼底,公孙正也只能在心底叹口气,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陷进来的。

话锋一转,神变得更加严厉,“我已叫人去截杀祥嫔父母,此事便算告一段落,今后做事须得更加小心谨慎,有了瞿邪,你便从宫里抽出身来,为你自己考量一番!”

考量?

公孙玲珑心中凄苦,她这一生早就没得考量了,除了将自己一生都埋葬在公孙家的大业中,她还能再期望那布满荆棘的前盛开出鲜的花朵吗?

随即,她突然地怔了怔,祥嫔的死,是爷爷的手笔了?可事先没有任何人通知自己,她看了看灯火下已经花白了两边鬓发的爷爷,眼中隐约有泪花闪过。

为了公孙家,她可谓是牺牲了一个女子所有的美好,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自小落在外的族人!

而且,爷爷曾经许诺的皇贵妃的宝座,也是她的了,自己在宫中努力了整整五年,那个女人却什么都没做,便轻轻松松地盎然立在她上头。

她怎么能甘心?

殷都地南边,甚少下雪,除了今年五月的那场大雪,便要算十年前才有了。

十年前的瞿邪仅仅九岁,还是个不知愁苦为何的千金小,但这一切,就在冬雪飘的那日改变了。

鹅毛大雪整整飘了半日,整个殷都一片银装,瞿府瓦砾悬梁上皆是一片晶莹。

瞿邪却赤脚立在这冰雪之中,漫天透骨蚀肤寒意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她身上厚厚的绒毛红披风凝成一道冰冷的屏障,屏障之的一颗温暖的心正在被寒冷吞没。

“老爷,邪儿虽非你我亲生,妾身却早已将她视如己出,你却教她这兵谋诡术,莫是要叫琅琊村剩下的唯一血脉也断送了吗?”

母亲的话,就像是树梢凝结起的最尖锐的那柄冰,将她所有的喜悦瞬间割裂的支离破碎。

爹爹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迈开的脚步在院子里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飘下的大雪覆盖住踪迹。

从前她总听府中的人背着她议论,说夫人疼她比疼大少爷多,实在为大少爷不平。

说她瞿邪就不该出现在瞿府的!

她总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于是要求自己变得更好,一定要做到让大家都认可自己。

如今才算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也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

因为她瞿邪,一出生便克死整个村子的人,只可惜,父母兄长自小的爱护,叫她没能看懂这议论背后的深意,否则,她这样一个天煞克星,又怎么敢留在瞿府这样清贵的人家。

也许一开始她就该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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