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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一意孤行(1/2)

李守义曾在同辉书馆教学,馆中学生虽然不是他门下的学生,但多半承他教导,由承了学识三分的,也有承了脾气三分的,陈册便是后者。

他出身农户,蒙村中一老秀才教导,识文断字不再话下,后机缘巧合的李守义,由他推荐去了同辉学馆,连学费都是由李守义出的。

李守义一生食古不化,却也难掩几分真,但陈册却难通透,对于瞿邪女子入学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再后来他中状元被分配至同洲,听闻瞿邪在蜀地在殷都种种事迹,皆是嗤之以鼻,实在没想到有一日会再次到她。

还是在这样的况之下。

一时之间想入非然,自然听不进去瞿邪所说的话,直至听得旁边丫头惊呼:“小不可!”方才回神来,见身后立着的两个丫头皆面露惊,就连尘诺也收起了脸上漫不经心的浅笑,坐直了身体。

不觉将视线移到瞿邪身上,后者也正看他,仍旧柔柔笑着,问道:“陈大人以为本宫建议如何?”她端起桌上茶杯,浅浅啜了一口,眼皮稍抬含笑看着他,“若本宫此去不回,你也正好替你父亲报仇了。”

陈册适才想事想得入神,哪里知道瞿邪等人说了什么,一时也搭不上来话,只垂首饮茶。

瞿邪知道他没听,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墨珽此人本宫还算了解些,若是本宫约他一谈,他必定应允。届时我二人齐聚山隘之中,两边暗哨视线势必会在我们之上,届时你们就有机可趁,要除去暗哨也简单的多。”

“万万不可!”瞿邪话音才落,陈册脱口惊呼道:“你也说墨珽最是狡猾,若叩下你用以要挟,同洲怎么办?”

“哦?”瞿邪双手捧着茶杯搁在膝上,手指下意识地抚着杯沿,几一圈圈地描摹着青花瓷杯的边缘,眼角微微上挑,笑意缱绻,“本宫的生死,可以威胁到陈大人?”

“你贵为皇贵妃,出了事,下官如何向皇上交代。”陈册别过脸去,他不得不承认,瞿邪的才能,足以让任何人为她倾倒,但终究是女子,古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老祖宗的规矩,岂能坏了?

他这借口如此拙劣,瞿邪却没拆穿,老师最是个子嘴豆腐心的,陈册的迂腐与他相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她起身,将杯子搁在桌上,扫了一眼地图,神一敛,眼中光频闪,坚定道:“放心,本宫还有很多事要做,这条命不会给墨珽的。”

蜀地那一摊子的事,因她而起,自然也该因她而止了。

整个公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沁儿与珍珠自知她定了的事,旁人轻易改变不得。因此事是大钊的z事,他一个外邦王子无说话的立场。而陈册因为前面的事,此刻再说劝阻的话,也显得勉强了。

半晌过去,有小丫头上来换茶,见堂中气氛凝重,一时端着托盘站在堂口,还是沁儿反应过来,接了托盘给瞿邪上茶,试探着说道:“小,此事用不用再商量商量,我们的目标是墨珽的粮草,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正如刚才陈册刚才所言,一旦墨珽叩下她作为威胁,就算陈册要护同洲,她同珍珠是万万不会放任小不理会的。退一万步来讲,小在皇上心中地位今非昔比,若墨珽以此与皇上讲条件,就是得不偿失了。

珍珠也道:“两军交z剑无眼,属下身上还有伤,即便有皇上的金鸣院护卫在,也未必能保证主子的安全。”微顿一下,她又多说两句,“主子一行来冒的险太多了,就不能有一次想一个稳妥的方法吗?”

沁儿趁机再次说道:“小,你看珍珠都这样说了,她可是难得张一次嘴的。”

瞿邪敲了敲桌沿,转头笑看尘诺,“大钊山水之髓,可不再平山静水间,尘诺王子是否有兴趣,观赏一下?”

尘诺挑了挑眉头,诸王动乱本是他在后面一手推动,如今瞿邪去是为了阻止这场大乱,他没在背后捅上已经万幸,此刻瞿邪竟想的天真,还要将自己拉入这场z乱中去。

“小王虽然爱美景,但也惜命。”若他是墨珽,只会不惜一切代价将瞿邪扣下,要知道这个女人在大钊皇帝和蜀王墨谆心中,都有一定地位。

诸王之间貌合而神散,若是此z诸王赢了,皇帝这个位置必然引起争议,届时大钊再乱起来,蛮举兵正是时机。即便此次诸王败下来,大钊要再回鼎盛时期也难,蛮再蓄养一年完全可胜。

可若是瞿邪以搅和,他苦心布下的一盘局,也就白费了。

瞿邪道:“本宫既然向王子开口,就料想王子不会拒绝,王子惜命,就没有理由拒绝本宫才是。”

她笑的得意又自信,身子微微靠后,迎着从堂外折射进来的日光,那白皙肌肤也晶莹剔透。

尘诺却觉那笑容瘆得慌,就不知道多少人面对这无害的笑容时轻视眼前的女子,只将她当做寻常闺阁中的女子一般对待,焉知正是这无害的笑容,最能败人于无形中。

“看来,小王是上了夫人这条贼船了。”他握着手中的杯子,无奈地低头苦笑。

瞿邪扬扬眉,笑而不语,心中却另有计算。尘诺出现在大钊绝不偶然,岂能放任他胡来?放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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