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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成王败寇(1/2)

三四日功夫,墨珏已将殷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公孙中被秦缚当街斩于马下,只留了半口气吊着,墨珏请人治了半日没好,终究是步了女儿后尘。

朝中重臣唏嘘,有曾与墨珏为难过的,个个惶恐不安,后君王当堂明言,乱臣贼子已经伏诛,大钊朝堂之上也就翻开新的篇章,前尘往事他皆不计较,只盼同众位爱卿共创大钊开明盛世。

众人这才稍稍放心,君王又设宴乾正殿,百官同乐,自己饮了三两杯便借口酒力不胜退了出来,带着方凌一人来到天牢。

天牢重地,关押的都是犯了大事的,公孙正就关在天牢最中心的地牢中,地面深陷下去数十丈坑,四面围着寒铁栏杆,唯一的出口是顶上压着的千斤顶。

君王居高临下打量地牢中的白衣囚犯,眉眼阴柔半颌,玄的衣袍即便在阴暗的天牢中,亦能清晰看见衣袂摆动间那条几腾飞而去的巨龙,那双张力十足的龙爪,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男子至高无上的地位。

见公孙正于铁牢中心面墙而坐,方凌轻咳一声,提醒道:“公孙正,皇上来看你了。”

白衣老者眉发须白,满脸皱纹中堆砌出一丝不属于阶下囚的笑意,并不回头,只问道:“这个时辰,皇上怎么还有闲心来看老臣?”

沧桑声音在阴森森的铁牢中飘渺不定,似乎还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按照你的计划,即便殷都宫变兵败,朕也会元气大伤,届时诸王起兵,方寸大乱,朕也不会是赢家。”墨珏负手而立,咬牙道:“大钊立朝百年,经历三位帝王呕心沥血治理,才有如今盛世,你既然身为皇族后人,就不该行此举。”

“若当被放的是你墨家,你待如何?”公孙正森然冷笑,“抄家灭门之祸,只因新君刚愎自用,嫉贤妒能?我祖父呕心沥血换来的,可不是株连九族之祸?”

陈年旧事,墨珏知之甚少,也只在宫中所藏史册上,翻出那件案子的记录,虽没有亲身经历,但也知道诛连之罪岂能是史书上是三言两语那样简单?

公孙正又道:“这百年来,老夫也曾问过自己,遵循祖制推翻大钊政权,是否错了?先皇倒是算的明君,只可惜寿命不长,新君登基,掌权的确实后宫人。堂堂天子权威,竟眼看着自己兄弟手足被逼自戕而无能为力,实在笑话。”

“当逼死琏弟的,公孙阁老可是头一人!”若不是墨琏的死,或许墨珏今日还会原谅公孙正,放他一条生又何妨?可他忘不了,满朝文武立在玉阶之下,高呼除去疑,要置那个本无心庙堂的温和王爷于死地。

“不过一个兄弟罢了,怎及先祖皇帝逼我祖上满门?”公孙正冷笑着,转头看头上的君王,那一笑敛尽微光,灿若回光返照一般,“老夫半生运筹帷幄,唯一失去算计的,只有我公孙家的人,因此也算不得败在你手中。”

提到瞿邪,他忽的一惊,起身怒问道:“你让瞿邪去对付墨谆了?”随即,他便颓然地又坐了下去,笑道:“也是,放眼整个大钊,大抵只有她能解开这个死结。墨珏啊墨珏,枉你自认为圣君断,却终究将大钊运交到一个女子手中。终究,是我公孙家掌了这天下命运,老夫算不得输,老夫算不得输!&

他连声长叹,而后放声大笑,笑声直击墨珏双耳,无端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沉声喝道:“她是朕的皇贵妃,是瞿家女儿,即便有你公孙家的血统又如何,这个秘密将会随着你公孙家的没落,永远埋在地底。”

公孙正怔楞片刻,随后笑的更是猖狂,“这天底下,从没有不透风的墙,此刻你不杀了她,将来她身世揭晓之时,便是大钊覆灭那一刻,老夫九泉之下含笑看着,看着我公孙家的子孙,如何颠覆这大钊的政权。”

那笑声直直刺入墨珏心间,就像是诅咒一般,令他厌恶地蹙起眉头,默了半晌,拂袖离去。

出了天牢,日头才上中天,阳关稀稀疏疏斑驳在沥青大石地板上,风影婆娑。

“同洲有新消息传来吗?”墨珏声音压得极低,有些沙哑难听,只有这样,他才能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生怕从方凌口中传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方凌道:“同洲倒是没有,反而是渠海那边传来消息,晋王的兵马踏过渠海,一往白洲去了,也就五六日的程。”

墨珏闻言心中一紧,瞿邪改道去同洲,自然无暇顾及渠海的事,一旦同洲失手,三军汇至一,白洲难保。蹙他蹙眉疾步而行,心急转,只想有什么办法能稍减前线之困,叫瞿邪无后顾之忧,专心应对同洲之事。

一时间已然回了宫,迎面便碰上秦湘莲带着小丫头巧儿在长街漫步,一个照面,她已经行上前来行礼,“皇上万安。”

因几日忙着朝政,墨珏不曾去过后宫,自然也许久不见秦湘莲,今日见她穿一袭鹅黄束腰襦裙,外头披白镶嵌狐狸毛的白坎肩,手里托着一条柳枝,秋风一吹,最是**可人的。

只是此番他一门子心都在z事上,无心欣赏,只因她是秦缚之女,不忍怠慢,少不得寒暄两句,“天凉,外出也搭件斗篷,仔细这个季节容易感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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