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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昔日旧人(1/2)

墨谆虽才十八,眉宇间还未褪去孩子气,却因幼年受墨琏亲自教导,后又在瞿邪膝下承教五年,对于政谋权变一道是在在行,行军打z亦是一把好手,只是缺少历练的机会。

而从前瞿邪在蜀地,没少提拔能人志士,如今皆为他所用,有文臣出谋划策,外有武将拼死冲锋,蜀兵一时间势不可挡,兵临白洲城下,已经将白洲围了三日,若非守城的梁容是个沙场老将,恐怕白洲已经破了。

此番举旗,墨谆虽打的是替天行道的名号,但他自己也清楚,造反就是造反,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成王败寇,将来运笔成书,还不是看胜利者如何篡改?

因此他一直谨小慎微,在陵县外围扎营,因陆熏对这十分悉,他便将帅帐设置在山腰上,依照从前的匪寨搭建营帐,除军中领事的官员外,都住在这里。

因刘德一把火烧了凉山,整个大山一片焦土,能很清楚地看到数里外连着的大营。

墨珧才领兵过来,叔侄二人兵合一,设下酒宴,闲闲叙了旧,尔后又谈起今后的安排。

墨珽的粮草才被劫,对他们的打击不小,好在蜀地民丰富饶,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事。“侄儿已经叫人回蜀筹备粮草,将白洲攻下后,我们也可沿途征粮,王叔不必担心。”

墨珧道:“我倒不担心粮草的事,反而是墨珽久攻不下同洲,更叫人担忧。我听说瞿邪去了同洲,我们是否还要等墨珽?”

墨谆神一暗,吃了口汤,才道:“不必了,有夫人在同洲,珽王叔未必能过来。”

他太清楚上太夫人的能力,有她在,有遭一日就是珽王叔举手投降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诧异。

他话音刚落下,便有人进来同陆熏说了什么,后者脸变了变,又俯身在墨谆身边叙说。

墨谆闻言先是一怔,尔后苦笑着对墨珧道:“昊帝已经下了旨意,命珽王叔去为先帝爷爷守灵。”

墨珧也愣了愣,“那同洲?”

墨谆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将玉光杯子重重搁在木桌上,方才凉凉说道:“同洲自然是没了的,珽王叔所率兵马尽数溃散,没走的,也都编入同洲守军中。”

整个帅帐一片死沉,几个皇子中,墨珽武艺超凡又工于心计,即便是败,也不该败的如此彻底。更叫他们惊讶的,是墨珏那道旨意,面对起兵造反的人,就这样轻松放过?未免太大度了些。

墨谆一杯接着一杯地倒酒,每次遥遥朝墨姚举举杯子,尔后一口饮下。如此四五次,脸上已经呈现了不正常的红晕,眼神离起来,看着墨姚哧哧发笑,问道:“珧王叔究竟为何起兵呢?”

墨珧垂首未答,墨谆又笑问道:“是为了我父亲?还是为了封地?亦或者只是为了自己的命?”

不等墨珧说话,他又摇着头一一否定,“珧王叔想要做皇帝吗?”

见墨谆说话没了章法,陆熏忙上前来搀着他起身,对墨珧赔了笑脸,“王爷喝多了,让晋王爷见笑了。”

墨珧招招手,示意她先扶墨谆下去休息,一人坐帅帐,悠叹一声,终究墨谆还是太过年轻,没有当年墨琏沉稳睿智。

方进寝帐,墨谆便离了陆熏的手,一双离的眼瞬间迸发出犀利的光,冷声吩咐道:“找个人盯紧珧王叔,谨防他在背后捣乱。”

珽王叔一向清闲惯了,说他为了父亲起兵墨谆到有几分相信。但珧王叔此人向来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是个人,此次能起兵相助自己,恐怕不止为了自保,他想要在z胜后分一杯羹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冲着那把龙椅去的,这样他不得不防备了。

已经失去了墨珽的支援,若墨珧再出什么岔子,就但真没法和墨珏对抗了。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太清楚上太夫人的格,若她来到,肯定会先瓦解二人之间的联盟,墨珧这样以利益为先的人,最容易动摇。

陆熏点头应下,抬首见英俊少年侧脸在秋风中蕴出一丝沧桑,不觉丝丝心疼起来。犹豫了片刻,问道:“瞿邪单凭一己之力便打掉了墨珽,她是在太危险了,王爷是否能……”

不等她说完,墨谆一转脸,满面寒霜,斩钉截铁道:“无论动谁,唯有她不能动。”

账外萧瑟的秋风也凉不过他话中的杀机。

那一瞬,陆熏觉得,如果瞿邪出事,这个人肯定会疯的。他对那个女人,到底倾注了怎样的感?

半晌,她咬了咬银牙,方才重重地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语毕,便转身退出营帐。

她走之后,墨谆一人在榻上坐久,细细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父王去世那会儿,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甚至差点命不保。但瞿邪来了,她一身红制服,在满是丧服的王府格外受人瞩目。

她迎着如刃的视线、满目的嘲讽与愤懑,踩着那条送走父王的道,来到他面前,淡漠的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你是他的长子,他去后,整个蜀地都是你的,与其跪在这里哀嚎,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安抚蜀地的子民。”

那时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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