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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慧极易伤(1/2)

“当时梦建德入宫为侍卫,而秦缚入的军中,却又为何唯崇焕未能得到重用?这么多年不过一个小小的前锋副将?”

君王之难没人能比墨珏更清楚,权衡各方左右朝局,明面上风光无限,暗中所用阴谋手段岂是旁人能知道的?先帝旧事不他不想追究,解决眼下困境才是关键。

听君王话中并无追究前事的意,古知卑略略诧异,半晌之后方才回神过来,回道:“当时公孙家占了优势,参加武举的多半是他安排的人,要想在这些人中不是两家中人的,实在太难。能找到他们三人已经十分不易,这三人中,梦建德老是忠厚,先帝留在了身边,而秦缚深谙人世故,先帝便要他周旋两家之间,假意相靠实则为先帝所用。至于崇焕,此人格不羁,实难控制,先帝担心其子太烈不好驾驭,一直未曾重用,也是想磨练磨练其格。”

“如此说来,西北十万两工事赏银案子中,墨宁能带着五万两银子出现并非偶然?”

当他以为此事并非公孙正所为,只因为墨宁未死,那十万两银子也没有损失。眼下细想来未必,恐怕公孙正的目的,是要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时,也要除去墨宁,即便一时气愤杀了秦缚,对他来说也不过少了一颗棋子罢了。

他一直以为秦缚向自己靠拢,是出于无奈,若他只是假意投诚公孙正,此番却正好顺其自然了。

而崇焕此次能领兵相助,也确实并非偶然。

先帝布下的那盘棋,竟然到如今还在下,不仅他们三人没有失去作用,就连同蛮之间的较量,也一直继续,从未停止。

至于苍奕如何介入进来,又在这盘棋中扮演怎样的角,恐怕只有当年下棋的那些人才清楚。

先帝已经亡故,但公孙正还在天牢,墨玉田也在,他们两个最清楚这盘棋的幕。

如此看来,当留着公孙正,是留对了。

“作弊一事既然是先帝授意,他们三人又何须顾忌,因为此事而受人控制?”这一点墨珏如何也不明白,他们为何甘愿冒着得罪君王的罪名,也要将这些事隐瞒下去。”

古知卑道:“这件事本是先帝与老夫几人暗中进行,便是三人作假,亦是先帝通过其身边的人强逼所致,他们并不知晓真相,一旦此事揭晓,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何况,即便他们知晓其中真相,事关先帝声誉,也不敢乱开口,便是老夫此番前来,也是想此事关系实在重大,倘或皇上被蒙在鼓里,错失臣不说,朝中动,也只是给了敌可乘之机。”

墨珏沉默了半晌,道:“老爷子先回去吧,此事容朕想一想,有什么事,朕自会叫人去请你。”

如此,古知卑便与秦攀退了出来。

殿外夕阳暖暖笼在山顶,黄昏景本是宜人,只是在这宫城之中,显得格外凄凉罢了。

秦攀一垂首而行,他虽查出此事,却不知中还有如此隐。这朝中局势之复杂,比他想象的还要叫人困,当年先帝困顿能用此招,来日君王未必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行了片刻,忽的撞上忽然停下来的古知卑,忙退后两步告罪。

只瞧他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古知卑便大抵知道他心中所想,沉声道:“想来你老师也未曾告诉你,当年的事,他也参与其中。人这一生,逃不过逼不得已四个字,忠孝礼仪有时也需要不择手段。秦攀,你资质不错,将来作为定在你老师之上,只是眼界未免太低,不能走出这份局限,必定无所作为。”

秦攀一时无言以对,老师所授为人为官之道,他自认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在官场之上立足也是游刃有余,经历此番种种事,又得知这些陈年真相,心中岂会没有杂念。

“学生糊涂,未能参透其中事由。”

古知卑看了他半晌,沉沉地叹了一句,道:“你老师断言确实没错,瞿邪更像他。”

这一点上,秦攀毫不怀疑,“若她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未必再认我这个同门。”

“慧极易伤,那个孩子心太强,未必长久。”

慧极易伤?

秦攀也曾在老师口中听过此话,这两个当世英才,都对那个女子下了这样的断言。

“但真,未必长寿吗?”

她那样的才华,那样桀骜的女子,本不该搅扰在这片枯荣天地中,到底也逃不过红颜如名将,不教人间留白首。

日暮时分,瞿邪仍旧呆呆站在院门前,只瞧着余晖洒满的小道尽头,这一站,便是足足半个时辰。

直至珍珠从小道尽头快步行来,她柔柔眼眸中光一闪,站直了身子向前一步,问道:“可成了?”

珍珠立在她跟前,蜡黄脸上满是冷漠,只缓缓摇了摇头,道:“方凌来了。”

“并非为迎我回宫的?”珍珠虽然一向漠然,但瞿邪与她多年分,自然能看出她微妙表的变化。只凉凉一笑,应该早在预料之中的,便是深,也抵不过这万顷江山。

何况她这深,还来的这样虚假,假的连她自己,都没法当真。

珍珠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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