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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故人(1/2)

秦攀沉默不言,老师曾说瞿邪是他最聪明的学生,此言不假。这些事本来随着时间的洪渐渐埋没,连他都快忘了五年前那个血的三月,殷都街道上淌过的鲜血,染红了夹道两侧的啼鹃花。

“你说,究竟是谁做错了?”瞿邪抬首,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呢喃着问道。

秦攀不知她在问自己,还是自问,亦或是在问那个掀起这一切的男子。久之后,他才答道:“世事如此,谁也没得选。”

“是啊,世事如此。”浅浅一叹,瞿邪柔柔的双眸中,蕴出一丝凉凉的哀,嘴角渐渐出嘲讽的弧度,起身离去。

“兄长,谢谢你。”

柔柔的声音渐远的脚步声透风而来,二月春风剪出的如画诗卷,染上烈日的温度,灼的人心烦意乱。秦攀抬首望去,那一袭明黄的衫子,看着分外单薄。

瞿邪一神恹恹回到福蕊宫,便从林口中得知,皇上已经颁布了下月便封公孙玲珑为公孙皇贵妃的旨意,眼下已经下放了。

连着留了几个王爷在殷都小住,让瞿少将和墨宁少将陪同在殷都游玩。

“本宫已经知晓了。”轻轻一句话,瞿邪便打发了林下去,墨珏答应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快。四位藩王中,必定有一人同公孙正有瓜葛,而哥哥和墨宁都不是公孙正的人,说是陪同,实则是监视罢了。

瞿邪倚在榻上索着几位藩王的举动,心中拿捏不准,无意识地扯着手里的绢子,若不能尽早查出他们中谁与公孙正有瓜葛,若他们会错了意,事便不妙。

“娘娘,安嫔在外头求见。”

秋月在门外回禀,沁儿抬眼见瞿邪正在沉,轻手轻脚关了门出去,问道:“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只是看脸焦急的很。”秋月回禀道。

沁儿一寻,着安嫔怕是为了公孙玲珑封皇贵妃的事来得,眼下小心全在几位藩王上,哪里有功夫搭理她,便道:“你且去回她,就说一切稍安勿躁,娘娘自有主张。”

秋月应声去了,沁儿又觉不妥,叫住了她,“罢了,我亲自去吧。”

直至晚间用膳时,沁儿才将安嫔来过的事说了,又把自己给安嫔说的话说了一遍,瞿邪赞赏道:“如今沁儿姑娘愈来愈聪慧了,恭喜恭喜。”

沁儿知她故意呛自己,嗔怪道:“若不是小走神的厉害,奴婢也犯不着去多嘴!”

瞿邪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安嫔本是有意投我,如今公孙玲珑位份一提上去,她必定摇摆不定,要试试我的度。沁儿姑娘做的很对,邪在此谢过!”

沁儿白了她一眼,挽袖替她添汤。

瞿邪正喟叹,“皇上这下可有得头疼了,公孙家族势力庞大已经令朝中大臣人人生了畏惧之心,公孙玲珑身子在贵妃之位已经是六宫霸主,若再升为皇贵妃,只怕要令人谈之变了。何况大钊立朝以来,从未出过三位皇贵妃。”

“小觉得,皇上的旨意会受阻?”沁儿问道。

“受阻是必然,皇上想要断朝纲,这道旨意必下。”瞿邪完汤搁下碗,抬首瞧了瞧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也没了出去闲走的心,便让沁儿收了餐具,带着一壶清茶至院中烹煮。

却有林进来回禀,说是外头有一位僧人求见,不肯透露姓名,看似宝华寺的。

瞿邪心中一动,宝华寺唯一的故人,便只有刘皇贵妃,莫不是她?如此想着,她便亲自起身去迎,瞧见那人,却是跟在刘皇贵妃身边的僧童。

小小僧童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不卑不亢道:“我家娘子有一句话叫教给贵人,过慧易夭。”

刘皇贵妃话中的意,瞿邪自然明白,柔柔一笑道:“这条命本是捡来的,若能为我所在乎的人做些事,生死无惧。”

僧童略一惊讶,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娘子曾言,若贵人虚心受教,便无话可说。若贵人出言辩驳,便将此锦囊交给贵人,若将来娘子有难,可命人持这个锦囊来宝华寺求助。”

瞿邪接过锦囊,轻容纱的布料十分轻柔,触手温润,里头装有一物沉沉的,似玉佩一类。未及细问,僧童已经辞去,她蹙了蹙眉头,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却到底什么也没说。

正如瞿邪所料,墨珏旨意一出,第二日在朝中已经掀起风b,满朝文武皆以祖宗规制为由,力劝皇上打消封公孙玲珑为皇贵妃的事,就连公孙正,也觉此不妥,生怕这又是皇帝的计谋。

而一向与公孙正作对的墨玉田,也难得地与他站在同一条线,皆不同意此次的册封。

墨珏沉着脸坐在高位上,一言不发地扫过跪在下头的人,心中自有盘算,阴柔的视线落在公孙正身上,化作一丝笑意散开。

“公孙皇贵妃辛劳操持多年,纵然无功也有劳,朕不过给她应有的位份。至于众位爱卿说的祖制,瞿老如何看?”

瞿铭本是站的中正,在朝中谁也不偏帮谁也不挤兑,闻言便道:“微臣以为,祖制不可废,却也该因时制宜。”

如此简单一句话,压过了众人抗议的声音,墨玉田双眼一斜,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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