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风话的老者
孙禾仍旧同昙花在山上幽会，看梨花白，看桃花红，看人们的各种各样的笑脸。她们相依相偎地呆在一起，在三月的风中，看白云飘荡，看满天云霞下他们的梦的绽放。相依相偎地在一起，他们什么都不怕，心也不孤单，寒冷了。
但是，媒婆和山村牧牛的老人却不自在了。媒婆看见孙禾不把她放在眼里，竟敢私自找对象，使自己失业，失去了很多财物，便恨之入骨，污他们为贼。牧牛老人同样恨他们。他们在山上出没，踏死了好多的草，致使牛挨了饿加上她们在一起的样子使他回想起自己苍白的往昔，便恼羞成怒，对她们进行攻击了。
孙禾却依旧与昙花在三月的风中，在美丽的梨花和桃花下，闲步，轻轻地细语。
一天，孙禾离开屋子，离开自己的破败的门，走上山，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地走到昙花的家里。昙花的父母正边看电视边吃饭，见了孙禾，正眼也不瞧他，更甭提叫他吃夜饭了。
倒是昙花在一边招呼，问他吃饭了没。孙禾吃过了。孙禾家无电视，夜来无聊，便上山，走进昙花的屋子，想看看电视。正在热播《新白娘子传奇》，孙禾受不了诱h，才不顾羞耻，凑到昙花的家，坐在一条冰冷的板凳上，看了起来。昙花坐在一边，无语地陪着孙禾看着。山村的另一位老者也走出屋子，走进昙花的家，同孙禾一样，无语地边吸着草烟边看着。优美的旋律在静静的山村飘荡着，如三月的夹杂着油菜花、桃花、紫荆花、梨花的香味的风，如的山泉映着月光潺潺地在村边流动，如冬日的炉火闪烁在寂寞的无助的雪风之中……门外，树林子里，在此之时，各种虫子或在地下某个山洞或在树上某条树枝或在某片残瓦下或在某丛乱草中啼叫，商量好了似的，奏出一曲美妙的《春之歌》夜曲。黑黑的树林里，兔钻出来了，在乱草丛中，心翼翼地觅食，吃草。一个打猎的扛着火枪走过昙花的门前，同胡子打声招呼，便风一样消逝在苍茫夜色。
胡子在吃完晚饭后，捋了捋他的长且乱的胡子，背上枪，牵上犬，与看电视的人们打声招呼，便出门，进山，打猎去了。一时，在胡子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四个人了。老者同胡婶在那儿长一句短一句高一声低一声地闲扯，且不时用自己的翻白的眼珠瞅昙花。看见了昙花，他想起什么了呢？他的眼珠亮了一下，但在孙禾的无畏且蛇一样锋利的眼光下，又暗了下去，如同散布在地上的一颗尘土。老者曾在镇上一个荼馆里当作许多人的面脱下一个年轻女人的裤子，不顾山村的人们的耻笑，摸女人肥白的嫩嫩的大腿，亲吻她的长长的头发和宽阔的放dang如大风中的乱草的胸膛。此时，他又走进了胡子的屋子，当到胡子的面规规矩矩，一旦胡子走了，便同胡婶风话，甚至无耻的野话。胡子和老者是亲戚，因此，不大敢把老者怎样，但胡子却不知道“鬼磨熟人”这样的古训。
昙花早已离开了，回自己的房中，睡下了。孙禾见胡婶只顾同老者闲聊，不同自己过话，感到无趣，便走了出来，沿着的山道回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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