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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月夜烟花(3/4)

囊离往。

送走客人,诸允爅便转身朝着杨不留投来寻求赞美的一瞥。

杨不留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夸诸允爅经营有方,还是暗骂他脸皮太厚。

也不知哪个大户人家从何处商路买了烟火,最后一枚香囊的粗糙针脚正巧被夜空忽然炸开的光明照了个一清二楚,亏着你姑娘满心都被夜空里残暴的烟花勾着,促付了钱便被同行的小丫头拽住手臂,迎着烟花的方向跑走了。

诸允爅逆着一瞬残暴的夜幕看向杨不留。星光和烟花盛在她宛如深潭的眼珠里,多看一眼都会跌落沉沦。

现在这一汪深潭正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

诸允爅眼神儿忽而就飘忽了起来,像是个含羞带臊的小媳妇儿。

杨不留没搞明确他娇羞个什么劲,一头雾水地招了招手,让这个在她眼前晃来晃往耽误她看烟花的肃王殿下诚实坐下。

但心里正荡漾着的诸允爅是认真坐不住。

杨不留自打易容案之后便没往过义庄,身上的苦药味儿褪得一干二净,只余下清清凉凉的回甘,方才在涵翠楼浅酌了几杯,浅浅淡淡的沁了几分酒香……诸允爅沾着这味儿心里就像被幼猫挠了似的,痒而无解。

杨不留见他还在原不动,索性挪了一块砖头坐,又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枚小小的荷包,拍了拍石砖又勾了勾手指,总算是把这个碍事的傻大个儿引到她旁边。

诸允爅原认为这荷包是杨不留买来做香囊剩下的,可捧在手里捏了两下,竟被一根儿暗躲了不知许久的绣花针戳了指头——诸允爅被扎得一愣,这才低头仔细瞧了瞧荷包上没比他高超多少的针脚,“你你你……你绣的?”

“我我我……我绣的。”杨不留学舌逗他,“固然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不过我看殿下似乎真的挺想要的,所以就绣了一个。哦对了,单送这么个丑荷包感到怪怪的,我还跟孔先生……就是星桥的小师叔讨了一张平安符。你看看……”

“……”

肃王殿下只打开荷包促瞄了一眼这张十分眼熟的符文便又重新叠整收好,持续端赏这个荷包。

诸允爅有点儿自得忘形。毕竟曾为青梅竹马的张永言也不过是收到一个买来充数的香囊,可他这个却是杨不留亲手绣的荷包……固然上面这个鸟不鸟鸭不鸭的单只的鸳鸯实在是不敢奉承,但总回是有心的。

诸允爅随着荷包上的小动物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忍不住问,“你绣鸳鸯,为何不绣一双?”

杨不留甚是无辜,“我……没绣鸳鸯啊……”

诸允爅一时说不出话来,生怕糟践了杨不留的良苦居心,谦恭请教道,“那……这是什么……嗯……鸟呢?”

杨不留脸色变了几变,轻不可闻地哼唧了一句。

“绣的是你……”

诸允爅没闻声她蚊子哼哼,扬眉刚想追问一句,王苟却忽然从天而降冒了个头,隔得老远就开端嚷嚷,“殿下!殿下!将军送信了!”

天边又是烟火炸开,把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小捕快照了个透亮。

边境军情,诸允爅又不好把这个煞风景的一扇子扇回往——他抬手,让忽然哆发抖嗦退了一步的小捕快招得近了些,“离我那么远作甚么,怕我吃了你啊?”

王苟苦着一张脸,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毕竟刚才一瞬间,肉眼可见的杀气不是闹着玩儿的。

诸允爅没看见这小子一脸纠结的表情,低头拈着字条,逐字逐句地默念了几遍,给杨不留也瞧了一眼,这才折合纸条,攥在掌心。

流寇已解,北安岭无恙。南麓江佯攻,已退。闻将至。

只言片语之下奔走探查少不了,鄢渡秋竟还能抽空给董姑娘捎封家书,诸允爅实在是佩服。

王苟眼瞧着诸允爅一行字反重复复地瞧了很多遍。路上急着送信儿的时候没想过那么多,这会儿见肃王殿下如此严正,便也想瞧瞧那字条——但又不敢偷看,只能跟条虫子似的扭摇摆捏晃来晃往。

诸允爅看他这幅神情,陡然生出逗孩子的心思,捏着字条在他眼前晃来晃往,直等到他想要伸手往拿,再立即抽回往。

杨不留对他如此幼稚的行动摆了满脸的嫌弃。诸允爅这才收敛,摆摆手道,“不逗你——不是我不给你看,而是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挂心……”

王苟听完一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身绕到比起肃王殿下和气了不少的杨不留身边坐下,静静地把头埋在膝盖里。

“就像押送前夜,有人往大牢刺杀的事情,侯子不知道那样吗?”

诸允爅正瞪着王苟,闻言登时诧异,厉声道,“你……!”

王苟有些忙乱,直不楞登地站起来戳在那儿,头却低着,显然一副小孩子认错的神情,“我……我那天正好在衙门轮值守夜,偷偷爬到树上睡觉,无意当中看见的。我看没人提起,就……跟谁都没敢说。殿下,侯子他们……会没事儿的吧?”

兖州。

自从行至邻近兖州的地界,一路嬉笑胡闹的岳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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