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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凤求凰(十二)(1/2)

山中夜寒,这隆冬时节,池塘结冰,北风凛冽。

夏侯霂来到淳于音一家人居住的山村并没有带随从,小西瓜失踪数月,他派遣了许多人一直在寻找中,没有小西瓜,他不适应其他人随身伺候,索性就独来独往。

按线报找到半山腰农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站在篱笆院外驻足,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候去叫门,会不会冒失了?

又想到这里住的除了淳于音还有她父母……一时间更不敢草率行动了。

北风那个刮啊,他裹紧身上的衣服挪到下风口,吸了吸鼻子,等就等吧。

自入秋以来涝灾严重,他就没踏实睡过,一个月的马上奔波,铁打的也撑不住,所以尽管冷的很,他还是睡着了。

“阿嚏!”

夏侯霂是在自己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中醒过来的,他还没来得及动一动僵硬麻木的身子,就先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深邃如潭,熠光流色,他穿的很厚的绒袄,却不损他身材颀长,威仪气度,鬓若刀裁,郊星目,虽不如自己俊美精致,然叫人一见难忘。

他靠在篱笆柱上,双腿交叠,手里拿着制作精致的鱼竿,此刻那鱼竿的一头正戳着自己脚背上,显然是他叫醒了自己。

夏侯霂愣神片刻,立马绽放一枚大大的笑容:“前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然而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换来的是冷森森的一瞪,连话都不屑说的转身往前走。

顺道是下山的路,路面结着冰凌,他走的慢悠悠的,鱼竿架在肩上,十足世外隐士做派。

夏侯霂摸了摸鼻子,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起身跺了跺脚,好歹没麻多久就正乘,抬头朝农院里面看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在现在就进去,还是先去讨好未来老丈人快速取舍了一下,足尖一点,飞快的朝山下跑,这初次见面可不能就这么完事了。

凿冰钓鱼,这等高雅的事,夏侯霂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奈何今天他状况不好,实在没兴致。

池塘上结着厚厚的冰,淳于慎显然是来了好几回,熟练的挑了个地,取出存放在池塘边木凳子,他还没进行下步动作,就有个人厚脸皮凑上来了。

“前辈要凿冰么?”夏侯霂搓搓手,哈了口气,“晚辈愿无偿效力。”

淳于慎虚虚的瞟了他一眼,搭在鱼竿上的手指无声的轻点了几下,突然掀唇而笑,“凿冰多无趣。”

然后在夏侯霂不解的目光下,斜斜地扬起入鬓的郊,双眼锐利逼人,隐含熠熠锋芒:“可曾听过‘卧冰求鲤’的故事?”

夏侯霂愕然,隐忍着想要打喷嚏的冲动,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前辈想吃鲤鱼啊,这鲤鱼中的上品,当属红鲤,不过据晚辈所知,这山中池塘一方之地,又非活水,绝无红鲤踪迹可寻……”

淳于慎唇边绽开了一抹冷笑,流转着淡淡的疏离,就连语气也显得有几分冰冷:“这卧冰求鲤之所以传扬后世,可是因鲤鱼之珍贵?”

“自然不是,晚辈以为,这孝亦分实孝,愚孝也。”夏侯霂忍下心中对这个人腹诽,快速的活跃大脑,以最佳的方式委婉表达不赞同,“明知冰下无鱼,还一味卧冰求之,是为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故意损害,是为不孝。”

敢在他面前提自己的父母,淳于慎想起某人,再看夏侯霂,那是浑身不痛快,淳于慎眼睑轻轻地一跳,眼底压抑着的讥讽不声不响地浮上来,酝酿成了风暴,几缕散发落在额前,划下极淡的阴影:“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夏侯霂已觉不妙,细回味自己所说,心思几转,突然脸色一变。

这人才一挖坑,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跳进去,还浑然不觉的等着堆土!

果然,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愚蠢,自己的不孝……

而淳于慎每每都看着他掀唇而笑,似没有恶意却万般可恶。

当天,淳于慎又是没钓到鱼,连空鱼篓都直接丢池塘边,只把鱼竿宝贝的收好拎回去。

脚步悠然,神情自在,而跟在后面的夏侯霂眉头死皱,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你怎么出来了?”

淳于慎突然温柔的声音把夏侯霂惊愣了,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几步远站着一个丽人,雪白的貂裘裹着纤巧的身段,黑亮的乌发轻挽。

容光绝代,肤光胜雪,剪水黑眸仿如静潭诱人沉溺,柔嫩的唇色娇如春意,明而媚,清而艳。

夏侯霂暗吸了一口气,这就是那个女人……他老爹惦记了一辈子的女人呐?

这气质,容色……哪是某后娘能比得上的,禁不住在心里叹息一百遍啊一百遍。

篱笆院大开,淳于慎将刚才还宝贝的不行的鱼竿往旁边一放,双臂环住杨青禾,抱了一抱才松开些许,“今天又没有钓到鱼……娘子,为夫想吃鲤鱼,偏有人说,那池塘里绝无可能有鲤鱼……”

夏侯霂额头满是黑线。

这人是刚才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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