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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凤求凰(十二)(2/2)

么?这么大人还撒娇告状会不会不太好?

显然他的的太早。

“池塘里没有,饭桌上有。”杨青禾从他肩头略略的看了一眼夏侯霂,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情绪,转而对淳于慎却浅笑言兮,“手这么凉,昨晚不是还抱怨天冷么,今天又吹半天冷风……”

“我们先去吃饭……”淳于慎怕又要被唠叨,忙打断,嘴里还问道,“阿音在家?”

“嗯……”

两人相偕着往屋里走,谁都没搭理一下可怜的站在院门口的夏侯霂。

时间过去了好几天,绵延日久的寒冷渐浓,这几天对于夏侯霂来说异逞熬。

开始他还想礼貌的征求淳于慎同意而见淳于音,奈何一开口就被斩钉截铁的回拒。

他厚着脸开口再求,就会换来一句“我是不会同意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愚。”

然后他就开始硬闯了,却不妨这农院内外不知道藏了多少个暗卫高手,他一次次被打出来。

每每被轰出院门口,就会看见某人云淡风轻的抱着汤婆子出来,目的就是嘲笑他,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故意损害,是为不孝。”

他捂着硬闯与暗卫交手受的些微轻伤哑口无言。

这天,夏侯霂又来了,他岂是打击打击就会退缩的?不能硬拼,就只能智取了←已经飞鸽传书与淳于庚询问了许多关于淳于慎的弱点,而代价就是被淳于庚沉寂宰了一顿,不仅牺牲了好些举世难得的药材珍宝,连心腹大臣都出卖了给了对方。

不过,好多真的逮到了机会,这天是村里的庙会,淳于慎一定会带杨青禾去庙里烧香,据说那是很具特别意义的事。

他想不通烧个香有什么特别?

不过他没心思去想那么多,趁淳于慎不在闯进来找淳于音才是大事。

又是一番血战,那些个暗卫真不是好惹的,估计是连日来跟他打架也是件有意思的事儿,到最后让了他一让。

踏进院子的时候,臂上还在渗血。

而看见淳于音的一刹,突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隐然松弛的释怀。

终于见到她了。

淳于音正跪在后院的大树下挖着什么东西,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土,衣襟粘满了泥。

“你在做什么?”

他设想过无数次再见她的情形,想过许多话,最终却是一声柔软的轻问。

这家伙说好在南郡城等自己的,一转身就跑了。

若不是她跑回来这里,自己也不用这般狼狈,为了见她一面,真是千辛万苦呐。

淳于音呆了一呆,不敢置信的抬头,眼里有一瞬的惊慌,像是做坏事被撞见。

夏侯霂立在树下,撑着手俯视她。肩上一道深长的剿,看来有些狼狈,血顺着臂流下来,染红一大片衣袖,却像没事人一样对她笑。

“你怎么进来的。”淳于音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硬闯。”他依然在看她,嘴角一扬,几份骄傲的得意。“我知道今天你爹不在。”

自从知道这人来了,她倒是不着急见面,也任由淳于慎折腾他,自然也知道农院里安排的所有暗卫都接收了不许放他进来的死命令。

“总见不着你,心里不踏实”夏侯霂笑的无辜,又委屈道,“见一见,心里安一点。”说白了,就是想呗。

淳于音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别开脸。

低头见她匍匐在坑旁,泥坑里有一个脏兮兮的坛子,看起来埋了许久,他替她拿起来,坛子里有什么液体在微微晃动。

“酒?”

点点头,淳于音终于笑了,“你来得正好,今天我请你喝酒。”

摒退了上来要把夏侯霂丢出去的暗卫,淳于音把他带进后院自己的房间。

已经是冬天了,淳于音的卧房依然是温暖如春,在软榻上舒适的偎下来,重帘半卷,银杯净亮,一切都是那么舒适,何况还有心上人在旁。

长发松松的半挽,淳于音坐在身边替他上药裹伤。

动作很小心,难得温柔以待,夏侯霂深深的看她,贪婪似要把她放入心底,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

裹好伤,又端来水,让他洗手「致而体贴,像一个照顾丈夫的小妻子。

夏侯霂突然就感动了,所有的情绪都消了,只余满腔的情动,恨不得把人抱紧,可是这样的气氛又舍不得打破。

安静而温暖。

淳于音启开了酒坛,醇厚的酒香,迅速弥散了一室,闻之熏然欲醉。

“这是很久很久前,我娘埋的,我今天趁我爹不在挖了出来。”

夏侯霂失笑,难怪刚才看见自己吓了一跳。

淳于慎知道他笑什么,抿唇低头,拿起银勺轻轻搅着澄亮的酒液,不知封了多久,缩得只剩半坛,香气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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